若梨眼珠一轉:“那好,有勞哥哥費心了。哎呀,這麼坐著真不好受,紅杏,扶我上床。”
紅杏應了聲,忙扶若梨上床,同時放下了幔帳。幔帳內伸出一隻手,若梨軟軟的聲音傳來:“清遙哥哥,請。”
清遙猶豫了一會兒,終是走到了床前,隔著幔帳,在摸著那露出來的手時,他的心中已然明白,此人並非若梨,極有可能是那個醜丫頭。想不到,這個醜丫頭倒還有點內力,只是有人傷了她的命門,導致其真元大亂。閉目間,一股深厚的內力已從他的手中蜿蜒而出,陸續傳到了彎月的體內。
處在冷熱交替中的彎月,忽然感到有股暖流,正順著左手源源不斷地流入她的體內。這股溫熱,緩解了她體內的不適,如溫泉般,使得她全身都放鬆了開來。
“五姑娘現在可有異狀?”清遙收回了手,問道。
若梨看了看彎月,見她臉色比剛才好了些,遂回答道:“清遙哥哥果然醫術高超,若梨確實好多了。”
清遙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在倒出一粒藥丸後,將之遞給紅杏道:“五姑娘,補元固神丸雖然藥好,但一粒足矣,多食反而會適得其反。請姑娘含露水將之服下,半個時辰後即見效果。”
紅杏收了藥丸,道了謝。若梨在帳內笑道:“清遙哥哥賜予若梨如此貴重的禮物,若梨實在受之有愧。哥哥若不嫌棄,若梨這裡也有一份禮物相送。”
一旁的紅杏端出了準備已久的書卷,交給清遙。清遙開啟後,面色大喜:“竟是失傳了的鳳凰謠的曲譜。多謝五姑娘。您的大禮,清遙銘記在心。”
“哥哥莫要這麼說,哥哥照顧我已久,在若梨的心中,早已把你當成兄長。可惜若梨沒有福份,過不了多久,就要出閣了。不知以後,是否還有再叫哥哥的機緣。”帳內,傳來了女子低泣的聲音,如絲如縷。
清遙低下了頭,面露難色,說道:“五姑娘莫要悲傷,將軍很快就會班師回朝,到時,一切仍有轉機也說不定。”
若梨點了點頭,仍抹著淚說道:“那就借哥哥吉言了。哥哥快回去吧,不見了你,大哥還以為我把你拐跑了。”
清遙沉思了許,終於行禮退下了。待他走後,紅杏收起幔帳,將藥丸遞給若梨。同時,她從身後取了碗清水,細語道:“這是早上花葉上的露水,剛燒開了,還未來得及泡茶。”
若梨“嗯”了一聲,將藥丸塞入彎月的口中,同時將露水灌入彎月的口中。
彎月咳嗽了一會兒,終於將藥丸吃了下去。待看到若梨時,她虛弱地問道:“若梨,你……”
若梨揮手退了紅杏:“我從不喜欠人情,今日救你,不過是為了還你恩情罷了。待你好後,還是速速離開吧。”
彎月看向若梨紅紅的眼,問道:“若梨可有心事?”
若梨看了看她,正欲搖頭時,忽聽外面一陣喧囂。一個尖銳的女聲說道:“當初理直氣壯地離家出走,如今自己又跑了回來。還是姐姐您說得對,烏鴉生的,成不了鳳凰。”
作者有話要說:明日繼續吐血更新……敬請期待
☆、初入慕府多尷尬(二)
若梨看了看她,正欲搖頭時,忽聽外面一陣喧囂。一個尖銳的女聲說道:“當初理直氣壯地離家出走,如今自己又跑了回來。還是姐姐您說得對,烏鴉生的,成不了鳳凰。”
另一個聲音則頗具威嚴地響起:“好一個賤婢,竟敢阻撓本夫人。難道我堂堂一品誥命,連看女兒都要向你請示。”
若梨急忙放下了幔帳,拉著彎月復躺回床上。外間傳來了紅杏慌張回話的聲音:“夫人,四夫人請留步。五小姐貌似得了麻風病,臉上滿是疤痕,奴婢著實擔心二位夫人的安危啊。”
那道威嚴的聲音再度響起:“是嗎?若梨丫頭竟然得了麻風病,那就更改好好看看了。否則老爺回來,我怎麼向他交代,又怎麼向我那侄子交代呢。四妹,還愣著幹什麼,掀開帳子吧。”
四夫人聽聞若梨得了麻風,本能地後退了兩步,不料此時,卻被大夫人點名掀開簾子,心中暗暗叫苦。正在猶豫要不要掀開帳子時,一隻滿是疤痕的手掀開了帳子的一角,若梨的聲音隨之響起:“大娘,四娘,勞你們費心了,這個時候還記掛著若梨。”
大夫人和四夫人吃驚地看著帳子中露出的若梨側臉,皆倒吸了一口氣,那是怎樣恐怖的一張臉啊。面上稀稀拉拉地分著幾個白色的膿包,清晰可見。膿包附近,有著深深淺淺的疤痕,著實讓人想起了蠕動的蟲子。這,就是傳說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