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個女孩要遭殃。彎月的心中閃過這個想法,眼前的女孩,要麼自盡,要麼逼良為娼永墜苦海。而這個叫輕舞的女孩,已經將匕首頂向自己的喉嚨,口中喃喃說著什麼。
“慢著。”彎月終是看不過挺身而出:“欠你錢的人並不是輕舞,為何要她承擔這個後果。”
陳公子搖著羽扇,上下打量了一番男裝的彎月,在看到她的喉結時,瞭然笑道:“此話怎講?”
彎月被他看的渾身發毛,但仍鎮定地說道:“喜歡吃雞蛋,就一定會喜歡吃下雞蛋的母雞嗎?”在場人齊聲答道:“不會。”
彎月笑了笑:“同樣道理,輕舞的舅舅欠了錢,就像下蛋的母雞,一定要輕舞來還嗎?”一番話說的大家一愣一愣的,貌似聽不懂。不過,這正是彎月希望達到的效果。
陳公子卻從懷中不緊不慢的掏出一張賣身契,向著大家展示道:“該不該她還,這張賣身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彎月湊過去,看到賣身契上被蓋了一個紅紅的掌印,落款人是陳家生與羅單。陳家生,不用猜就是面前這位厚顏的公子,羅單,應該就是輕舞的舅舅了。
彎月走向顫抖的輕舞,用眼神示意她冷靜:“輕舞莫怕,你在你舅舅這裡住了多久?”
“未到三天。”
“哦,這三天可都是在你舅舅家?”
“是的。不過,嬸嬸對我甚是刻薄,一日三餐乃至臥房都收取銀兩。”
“你可曾經借過叔父的錢財。”
輕舞堅定的搖了搖頭。
“嗯。”彎月聞言,面頰帶笑,對著陳公子說道:“公子可知,逼良為娼在天朝所犯的律例?”
“有逼良為娼者,鞭刑四十,囚三年,其與其子不得入朝為官。”陳公子搖著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