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也不見了蹤影。
天地之間,似乎只剩下了她和白妙,來面對這些非人非鬼的怪物。
隨著他們的逼近,彎月嚥了咽口水,一隻手摸向腰間。該死,出來的太急,她竟然忘記帶藥粉了。
罷了,估計藥粉對付不了這些怪物。
就在此時,白妙忽然跳了下來,它咬住彎月的裙襬,示意她跟上自己。
白妙,這是要救自己嗎?
貓不會說話,但它的眼睛,已經告訴了彎月下面要做的事。
彎月跟著白妙一路小跑,而身旁的怪物,雖然如影隨形,但總有忌諱般,始終不敢靠近她。
一個大石頭,出現在了她們的眼前。白妙停下來嗅了嗅,隨即咬住彎月的裙襬,拉著她向石頭跑去。
白妙,不會帶她去撞石吧?
心下一橫,就算撞死,也好過被那些可怕的怪物咔嚓咔嚓。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到來,睜開眼時,身後還是那座燃燒的小樓,但距離她們,已經很遠了。透過草叢,彎月看到,小樓前是一地的屍體,如她剛出來所見的樣子。
身後,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回過頭,尚行一臉疲憊的站在她的身後,並立一起的,還有含章。
“真是吉人天相,竟然能走出那個陣。”含章露出一個疲倦的笑容,看向彎月:“那個佈陣的人,真真陰險,竟然用人的幻覺,佈下了陣法。不知道的,就被自己嚇死在裡面了。”
原來,剛才進入的,只是一個幻陣。裡面所設的,是人內心的恐懼,恐懼生,幻陣開。沉溺在懼怕中,遲早會為自己的恐懼殺死。
真真是一個毒辣的陣法。
如果不是白妙帶著自己去撞石,如果自己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也許,她會死在自己的恐懼裡也說不定。
抱起白妙,小東西安然地趴在她的懷中,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上官叔叔還好吧,有沒有看到我三姐?”彎月忽然想起這兩個人,忙問道。
“放心吧,舅舅受了點兒傷,正在後面歇息著,沒事的。你的三姐,我看到她被那個大個子帶走了,應該也是沒事的。”尚行如是安慰道。
三姐,赫圖?
三姐現在的精神狀況,受得了跟赫圖這樣的人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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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儀閉著眼,任由赫圖揹著她,衝破了層層阻擊。
終於,赫圖停了下來,將她放在了地上,粗喘著。
宛儀的眼,睜開了一個小縫,她“啊”了一聲,手指向赫圖:“你……血。”
赫圖身上,血跡蓋住了大半,有他的血,也有別人的血。而幾道猙獰的傷口,還在往下流血。
這個男人是為了保護她,而被砍傷的嗎?
赫圖冷眼掃過,這個中原女人,真是膽小,幾滴血就把她嚇成這樣了?
“會包紮傷口嗎?”赫圖低聲問道。
宛儀茫然地搖了搖頭。
“過來。”赫圖不悅的喚道。
一個小瓶子,準確的扔進宛儀的懷中:“把這藥,擦到我的傷口上,在他們追來之前。”
宛儀遲疑的上前,用帕子擦拭了傷口處的血,同時將瓶中的藥滴在指尖,輕輕地抹了上去。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陌生男人的身體,抹在他精壯的肌肉上,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這個男人的身子,為何總讓她想起那個魔鬼。算了,出來了那麼久,她也看開了,無論肚子裡的寶寶是誰的,她也不能再回燕洲王府,去做那個無憂無慮的宛儀了。
半個月前,燕洲王大婚,娶了定海王的女兒成安郡主,風皇大喜,特詔大赦天下。
這就是四妹帶她離開的原因嗎?
曾經午夜夢迴的甜蜜,曾經執手相伴的誓言,都抵不過,命運啊。
一聲輕微的嘆息,在赫圖的背後響起。赫圖眼一眯,這個女人,又在想那個小子了。
這個該死的中原女人,在他面前還這麼不安分。
一股薄薄的怒氣湧了出來,身後的柔軟,更加重了心底的慾望。
忽然,他大手一揮,將宛儀攬入懷中。
“你做什麼。”宛儀驚恐的看向他翻滾的眼神,手中的瓶子不自覺的落在地上。
這個眼神,宛如那夜,那個魔鬼……
宛儀的身子,忽然抖了起來,她狠狠推開了赫圖,哆嗦著爬到了一旁:“魔鬼,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