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含章……”彎月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她忽然間想到,含章的表現如此古怪,莫非是中了傳說中的攝魂術?
著急中的彎月,不經意間一瞥,恰好瞧見從樹後緩緩走出的清遙,兩人目光相對,彎月極度詫異,而清遙的臉上,浮現出或悲或喜的表情。
很少見到如此性情流露的清遙,彎月看著他,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清遙出現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應該不是巧合吧。既然當初選擇了離開,又何必糾纏不放呢。
“清遙。”彎月看著他,忽然搖了搖頭,眸中幾乎溢位水來。想到昨日逝去的種種,她已經決定忘記了,因為已經放下。
“別怕。”清遙手足無措的走了過來,一雙手撫去了她的淚水。這是第二次,她在自己面前哭了。還記得第一次時,她依依不捨地送別自己,咬著嘴唇不讓眼淚流出,每次想起那番樣子,他都一陣黯然,日後,還會有人如此真心的對他嗎。
只有緊緊地抓住了眼前人,讓她早日屬於自己,才能消除這番無邊無際的恐懼。
想到這裡,他忽然抓起彎月,將她扛在肩頭,腳踏綠葉飛去。
仍被纏繞著的狐狸見狀,著急之下,竟然失了防備,被來人一掌擊中心口。鋪天蓋地的暈眩襲來,他再也止不住心口的疼痛,吐出了一灘殷紅的血,身子也愈發的重了起來。
對不起,娘子,為夫要先走一步了。
帶著無盡的不捨,狐狸緩緩的踉蹌了幾步,終於倒了下去,眼睛卻還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曾閉上。
看著狐狸的身子緩緩的倒下,陳家樹優雅的吹了吹手掌,末了還拿出帕子擦了擦。
聽到了這邊的聲響,尚行等人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陳家樹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他打了一個響指,含章的眼神,在瞬間清明瞭起來。然而,那個魅惑的男人,已經如同風般,消失了蹤影。
“惡女,你沒事吧。”尚行看到了坐在草叢中的含章,忙跑了過來,然而,到了現場,他才注意到倒在一旁的狐狸,忙蹲下檢視他的脈搏。
“怎樣?”上官寒也趕了過來,見到含章的樣子,他的眉頭幾乎擰到了一起,忙將自己的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含章看著面前的一切,記憶逐漸復甦,天,她都做了些什麼,竟然幫著外人擄走彎月,還害死了彎月的相公……
想到這裡,她嗚嗚的哭了起來,身子依偎在上官寒的懷抱中,就像一隻受驚的小貓。
“他還有氣,但現在很危險,必須馬上救治。”尚行在診了一番後,忙就地打坐,為狐狸輸入自己的真氣。對於這個妹夫,他是十分看好,希望能順利活下來,省的自己那個可憐的妹妹日後難過。
世事,總是朝著難料的方向發展,這廂,尚行還忙著救人之際,彎月已經被清遙快馬加鞭的帶向了碼頭,那裡,有一艘去往南詔的船,等候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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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到底怎麼樣了呢,彎月會同清遙和好嗎?更多精彩,請鎖定《糟糠之夫》
☆、糟糠之夫不下堂
“我們上船吧。”清遙從馬上抱下彎月;將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河邊風大;彆著涼了。”
彎月看著清遙的眼;這般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若是放在從前,或許她會非常感動;然而時過境遷之後;又如何面對這番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
她垂下眼眸:“清遙,為我解開穴道吧。”
清遙的手,在她的面前停下,看向她的目光幽深無比:“不差這點兒時間。上船吧。”
“清遙。”彎月抬起頭;瞥了他一眼:“過去的事情,在這裡說通了吧。曾經,我是一心一意的等著你,可這份念想,在我選擇嫁人的時候,就斷的乾乾淨淨。我不是個值得等的女人,對不起,你不值得為我的。”
清遙一陣錯愕,他的眸子又深沉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還在怨我。”
彎月苦笑:“怨又如何,與其執著的記恨一個人,不如徹底的放下。我們都做出了選擇,就算時光能夠倒流,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心無芥蒂、心無雜念了。”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好像是孃親……清遙的頭忽然暈眩開來,這一切,真的是註定好的嗎。
心中的慾念,在此時愈燃愈烈,彷彿溼婆的紅蓮火,將他殘存的理智,焚燒的乾乾淨淨。
看到他不再清明的眼睛,彎月忽然意識到,有些事情,真的不能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