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開著的窗戶,僵硬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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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彎月伏在狐狸的胸前,迷迷糊糊的睡著。然而,一首熟悉而孤寂的曲子卻在此時響起,塵封了許久的記憶,那些在慕府中夜夜待在樹下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鳳凰謠,清遙……
彎月的頭,微微抬起,清遙,就在外面啊。
感到身上人的異樣,狐狸擁著彎月的手,緊了緊,眼睛卻未睜開。
內心幾番掙扎,彎月最終還是低下頭,繼續伏在狐狸的胸前,佯裝小寐。可是,狐狸的心,怎麼跳的這麼厲害?
彎月睜開眼,輕聲問道:“狐狸,還沒睡?”
“有人在誘拐我的娘子,為夫怎麼能睡得著。”狐狸咕噥了一聲,卻顯得滿意了許多:“娘子,要不你給為夫哼首歌,那曲子比鬼哭還難聽。”
“你想聽什麼曲子?”
狐狸點了一首京城中較流行的小調,但彎月搖了搖頭,表示沒聽過。狐狸接著又點了幾首,可彎月無一例外的搖了搖頭。這下,狐狸憋氣了。
看到狐狸不善的面色,彎月忙乾笑:“狐狸,下次回京城,我去學那些曲子還不行。”
狐狸的手臂收緊了番,忽然將她壓了下來,一雙媚眼上挑:“娘子,給我生個孩子吧。”
彎月的臉龐羞紅,她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紗帳再次放下,細碎的呻吟響在了室裡。
屋頂上,一身黑衣的清遙,孤寂的吹著鳳凰謠,記憶退回到了幾年前。慕府的那棵大樹依然在,可那個在樹下聽他吹簫的女子,已經嫁做他人婦。
“我若是你,就把她搶回來。”陳家樹如鬼魅般出現在清遙的身旁,臥在一側:“冬青,你變了。”
清遙沉默的吹完了曲子,放下蕭:“每個人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改變,我們都一樣。”
陳家樹捋了捋額頭前的碎髮:“如果是以前的你,你會毫不猶豫的搶她走。可是現在,你卻顧慮重重,冬青,到底值不值得?”
清遙的眸子黯淡:“搶了她又能怎樣,她的心,已經不在我的身上了。”
“冬青,你還是不瞭解女人。”陳家樹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夜十五,圓月。月光照在他的眸子中,映出了妖異的紫色:“你們是命定在一起的,你是南詔的龍,她的天朝的鳳,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如果不是有人修改了你們的命格,萬萬不會到今日的田地。事在人為,只要得到了她,她就是你的了,永永遠遠都是。”
清遙回過頭,一雙眼晦澀難辨:“誰修改了我們的命格?”
陳家樹無謂的笑了笑:“是誰並不重要,你想重新贏回她,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清遙看著他的紫眸,心智逐漸模糊起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是夜,烏雲遮住了月亮,狂風颳起,肆虐了半夜。
作者有話要說:從廣州回來了,加緊趕文,下一章清遙出來嘍
☆、章女遇險糾紛起
第二日;當上官寒醒來時;一室氤氳著歡愛的氣息;而那個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的女人;正躺在他的臂彎裡,睡的安詳。
上官寒的眸子緊縮;他昨夜都做了些什麼;在外甥的大婚之夜,他竟然跟外甥媳婦……
想到這裡,他鞋也顧不得穿,披上衣服就匆匆的走了出去。這個時候;含章也醒了。她一把拉住上官寒:“相公,你要去哪兒?”
“我不是你相公。昨晚的事情,我會對尚行解釋,他要打要罰,我承擔。”上官寒冷冷地說道。
含章調皮的笑了笑,她披著衣服走下來,抱住上官寒的胳膊:“你怎麼不是我相公。當著眾人的面,你和我拜堂圓房,關尚行什麼事兒呢。”
聽了這話,上官寒懵了,他只記得,自己昨夜,被人灌了很多的酒,然後,有人扶著他走進了這個屋子,之後發生的……
他猛地推開含章,踉蹌說道:“你……你設計的這些?”
含章後退了幾步,好在扶住了桌子,才沒有倒下。她抬起頭,不置信地看向上官寒:“這重要嗎?難道你的心裡,就從來沒有過我?”
上官寒面色鐵青,他怒喝道:“你的孃親,實在太寵你了。你竟然做出這等有違倫常的事情,你……”聲音都顫抖起來。
含章表情複雜的看著他,最終化作一句輕語:“倫常,重要嗎?”
上官寒的臉色慘白,他看向含章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出去。”他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