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再見螢火蟲 作者:你妹找1

,但我不甘示弱表現得極為堅強,摸到一個羽毛球拍兇猛地敲打緊鎖的鐵門,而且不吭一聲。我用兇猛這個詞是因為我記得那個老師後來住院了,她在無可奈何地開了器材室的門之後被我擊中頭部。長大後我畫亂七八糟的水粉畫,畫各種人的眼睛、豬的鼻子、兔子的嘴巴,還有不同款式的內衣還有保險套的宣傳圖畫還有長了一臉雀斑的自由女神像。

我說話做事沒有分寸,大喜大悲(就是就高興時怎麼怎麼樣不高興時又怎麼怎麼樣的那種),卻主動要求周圍的人對我一忍再忍,和朋友吵架後我從不先說對不起,只會輕蔑地笑沮喪地嘆息皺起眉頭喘粗氣並且不甘心地在船碼頭迎著大風哭泣,或是夜幕降臨時用紅磚頭在學校雪白的牆壁上塗滿髒話,再用剩下的半截磚頭砸破傳達室的窗玻璃然後拔腿就跑……我早就看那個傲慢的傳達室胖女人不順眼,我在暗地裡罵過她是頭沒有人生觀的豬。我想這或許與我小時候的美術老師有關,可恨的是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工作,知道了也不能怎麼樣,因為現在想到他的樣子還是有些後怕。看我這悲傷的青春一抖便是一部劣跡斑斑的血淚史,悲傷總與我不期而遇。但我瘋狂過後我還是會變成那個小鵪鶉般純潔的小男孩,穿戴整潔,樂於助人,拾金不昧,看見熟人禮貌地行注目禮說話不帶髒字看見陌生的女孩子就會臉紅,並且面帶微笑冷靜地為好友分析愛情走勢。拉酷酷說你別變,變了就不好玩了,他說他喜歡外表美麗內心複雜脾氣像風箏隨風飄蕩的康,就像一個裝滿菸灰和菸蒂的小白瓷豬菸灰缸。

〃那麼,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我親愛的康?〃

七月挽著我的手常提這個不怎麼好回答的問題,也不管我會不會認為她另有他意,她溫柔失措地望著我笑,還用嘴輕輕咬我的手指,然後莫名其妙地看月亮。我們親熱大膽地挨在一起,遇見她的熟人她就主動介紹說這是我的弟弟遇到我的熟人我就主動介紹她是我姐姐,我動情地看著她迷亂又疲勞的雙眼彷彿看見一個透支著青春年華的少女的無奈,而我又是一個時時刻刻焦躁不安對一切客觀存在的事物採取懷疑手段的熱頭腦小孩,七月的母性在我心裡光芒四射,我的愛情在這裡變得高尚而乾爽,那些慾望那些對性的好奇那些生理機制在我這裡變成大大小小的氣泡,在晴朗的天空裡飄忽不定。每天黃昏我會和七月(如果她有時間的話如果她有心情的話如果那天拉酷酷沒找我泡泡沒約我的話)約會聊一些可聊可不聊的話題併為對方的精僻見解鼓掌稱讚,我們就像犀牛與犀鳥誰也離不開誰,可我們的感情建立在沒有名份的基礎上因此儲存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本質。

我當然不否認我不止一次地對她飽滿的嘴唇豐挺的胸部有過非分之想,幻想在一個月白風清沒有閒人沒有課桌也沒有打飯打菜洗飯缽的夜晚,蟋蟀在這裡彈琴油蛉在這裡低唱我們親吻擁抱做一些舉止適可而止又無傷大雅的出格動作,然而這種幻想像只暴躁的野鴨在腦子裡遊了一個圈就不耐煩地展翅高飛,我把它進化成寫作的激|情創造的熱度,把對七月蓬勃的想法嚥下去,秘密操兵消化成寫作的源泉。寫作給我帶來心理上的快感和生理上的滿足,讓我在遣詞造句中用滴滴濃情密意的詞語洇透我紅豔豔的腎臟,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小說越來越具有固執強烈的意淫成分,就有種透心的害怕,就像在一個粘乎乎的夢中看見裸體的天使吹笛子。我想停止這種嚴重失控的想象,可我親愛的法國作家布勒東聲稱:〃夢幻和聯想在一開始幾乎構成超現實主義的全部素材。〃是的我渴望超現實,渴望夢幻渴望聯想。

於是我的好朋友阿肯說看著我難受,心生同情,他說從我蒼白的臉色和乾燥的面板上可以看出我長期的性幻想導致的性壓抑,但是他找我借錢的時候是不敢說這話的。他是典型的斯文敗類,穿著時尚,語言豐富,長相乖巧,實則是禽獸一個。我和阿肯從小玩到大,他告訴我說他能一眼看出某個女生是否適合他的身體,還能一眼看出誰誰誰還是不是Chu女,他說喜歡塗銀色唇膏的女人都是很厲害的女人。他問:康,你真不懂?我說:真不懂。他說:你真失敗,沒女人怎麼活得多姿多彩啊。然後他會給我用非常藝術而神聖的語言給我描述Zuo愛的美麗,他說不同的地點有不同的樂趣,在鳳凰山上的墳地旁,有及膝的野草大小不一的石頭,有小鳥為你唱歌,還有隱約的人語聲,在那種美侖美奐的環境下保證讓你一口爽到冰。當然,也可以去賓館開房,阿肯可以背出十多家賓館鐘點房的房價。阿肯在看到西西坨的時候曾經動過心,他說西西坨的盆骨與他的盆骨很吻合,於是他約西西坨去蘋果吧蹦迪去超市買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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