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斷了這場來往。
歡郎是風月場中的常勝將軍,從來只有人惦記他,哪得他惦記人,經了這一冷,倒把一片好勝心激將起來,一心要將小娥拿在手中捏揉。
幾日後,小娥方在院裡,聽得有人叩門。開門卻見歡郎站在外面,險些兒跳將起來,抬手便要關門,被歡郎將手撐在門板上,道:“娘子莫要如此,小可有公幹在身。”
小娥半信半疑,向後一望,確見兩個差役在後面,只得開了門,讓他進來。那裡珍娘聽得動靜,如蜂兒得了蜜糖般迎上前來,小娥自樂得躲開。
她心中忐忑,有心避到屋裡,剛至井臺邊,便被歡郎拽住了胳膊,小娥魂飛魄散,死命推他,哪掙得開?
幸得無人看見,歡郎便將她拖到柱子後,抵在了板壁間。小娥見此次非同以往,只怕激出他的火性來,想想不由放低了聲音求他道:“別這樣,你要甚麼樣的人沒有,我算什麼?”
歡郎便咬著牙齒笑起來,道:“如此?我現在便要了娘子如何……”見小娥變了臉色,又道:“還是說娘子明日自行前來?”
小娥咬了咬牙,終道:“何必明日,今日便好了。”
歡郎聽了倒一怔,扳起她的臉兒來瞧,見小娥只低垂了眼睛,便將頭一低,用舌尖在她耳窩上一舔,道:“娘子的話,我有哪句不依的。”
小娥交他弄的半邊身子都燒了起來,方推他,猛然聽見珍孃的喚聲過來,把身子一僵,歡郎只向她說了句:“我一會就過去。”已鬆開她徑自繞過了井臺。
小娥終究捱了個把時辰方過去。
她進了門便立在石階下,歡郎欲攬她,被她連退兩步,只瞪著他道:“你到底想怎樣?!”
歡郎不覺一笑,道:“娘子這話問得稀奇,小可只想娘子開心,況且娘子那日不開心麼?”
小娥直被他問得面紅耳赤,連嘴唇都抖了起來,剛說得一個“你”字,就被他近前堵了嘴兒。
小娥好容易氣喘吁吁地推開他,啞著聲音道:“你是不是要害死我才罷休……”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
歡郎欲待拭她臉上的淚珠,被她將頭一偏,生生躲過了。歡郎也不惱,只道:“娘子為何這般苦惱,人生本就若短,何不得歡樂時且歡樂。”
小娥聽了這話,忽然別過臉,自行拭去了淚珠,半晌方轉臉看定了歡郎,冷聲道:“我又不是你!你是不用管甚麼,我卻上有婆婆,下有小姑,一點都行差踏錯不得!你只顧自己開心,哪管別人死活……”
歡郎只慢悠悠地說道:“也就是說娘子並非不願,而是不能?”
見小娥一呆,又自顧自地說道:“也是,若沒這些顧慮時,娘子又何需這般苦惱。”
小娥被他說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到底怒從心起,將歡郎一推,衝到門前,撥了門閂,開了門,方要抬腳,又硬生生止在了當地。
只見門外立著一人,正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卻是珍娘。小娥張了張口,但覺頭頂幾個寒戰打下來,急切間哪說得出話來。
珍娘看著她,又將目光轉向歡郎,見兩人俱不開口,心一沉,轉臉便向小娥罵道:“不要臉!你到這裡做甚麼?”
小娥按了胸口,腔中一陣突突急跳,只叫罷了。
珍娘越發篤定她與歡郎有勾當,將腳兒一跺,只道:“青天白日,與個男人在一處,也不知做些甚麼,看我叫哥哥休了你!”說著轉身便跑。
巧言
( )小娥伸手拉她,被珍娘猛的一推,險些兒跌倒,交歡郎扶在懷裡。
見小娥情急,歡郎便將她往邊上一放,緊趕上兩步拽著珍娘,往門裡一拖,又勾起一腳踢上了門扇。
珍娘被歡郎一拉,大半個身子磕在他懷裡,連腳都酥麻了,只將將一推,哪裡掙得起來。
歡郎扶她站穩了,方退開一步,道:“小娘子誤會了,是小可想向易娘子打聽些事體,才將易娘子請到這裡。”
小娥只將他一瞧便垂了眼睛,那珍娘半信半疑地看著歡郎,到底瞅著小娥道:“打聽甚麼,她能知道甚麼?”
見歡郎一臉為難,珍娘便向小娥冷笑道:“那你倒是說說,都揹著人弄了些甚麼繭兒?”
小娥哪曉得歡郎是甚麼意思,如何肯接這話頭,歡郎便低低地咳了一聲,道:“小娘子莫要為難易娘子,易娘子已答應了小可不得將此事告知他人。”
珍娘聽了這話,一時間醋意翻湧,剛欲發作,便聽歡郎道:“小可自前些時見了位小娘子,便欲知道那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