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小說:站在牆外等紅杏 作者:

貨鋪裡,把東西折價賣了,湊得幾注錢,同張氏進了監房。

進去便見易仲蓬著頭,只剩麵皮兒貼在臉上,通沒個人形,母女倆撲倒在地上,同易仲抱頭痛哭。

第二日母女倆掇了食盒進去時,幾個差役正在地上打牌斗酒,見了小娥,俱把眼珠子粘上來,一個作勢上前查驗食盒,開啟蓋兒順勢在小娥手上一捋,小娥又羞又氣,縮了手,卻不敢發作,生怕他們為難了易仲。

倆母女四下打點,眼看銀錢去了大半,那王六見時機已到,把巴掌一晃,張口就要五百兩銀子,只說需上下打點,再晚便要定罪了。

苦痛

( )張氏聽得要五百兩銀子,把魂兒都驚飛了,由徐彥青陪著,將城外幾十畝地出脫了,將將只湊了半數,又賣了使女,當了首飾,仍缺百來兩。

且說王六見了銀子,掇過一邊,恨不能飛身到賭坊,轉頭卻見差了百來兩,將喜色都變作怒臉,只說三天後不補上餘數便要依法治罪,母女倆把好話說盡,寬限到六天。

張氏無奈,走到兄嫂處,實指望能得些援手,方一開口,那大嫂便道,明知賣私鹽是死罪,再救不出來的,如何還把錢丟在水裡?

張氏一股怒氣直衝在腦門上,又曉得是來求人的,只得忍了氣道:“可憐你妹夫在監中受苦,哥哥嫂嫂抬抬手,救他一救。”說著淚珠兒紛紛滾將下來,兩個嫂嫂回了頭,只作不見。

張氏到了這步田地,還管什麼硬氣不硬氣?扯著兩個哥哥的衫兒便磕下頭去,不一時額頭就紅腫起來,那大哥便向大嫂道:“且胡亂湊些銀錢與妹子擺佈。”

大嫂光著眼將他一瞪,唾沫險不曾啐到他臉上,怒道:“說的輕巧!一家子十來口,吃穿用度哪樣不要錢?說湊便湊,銀錢是地下挖出來的?”說罷喚了小兒子出來,叫去鄰家借碗米,只說下月有錢時再還。

張氏見大哥吃大嫂一喝就沒了聲響,登時把心灰了,只望著二哥,誰想二哥乘勢將衫兒一扯,兩下便出了屋子。二嫂卻拿了把雞毛彈子在手裡,指上打下,幾次都甩到張氏身上。

張氏原是受用過的人,何時經過這般苦惱?本就為易仲的事吃了驚嚇在肚裡,又受了這些氣,回去就有些頭疼腦熱,半夜裡更說起胡話來。

小娥把她額頭一摸,已燒得滾燙,當下只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好容易請了大夫過來,半夜哪得地方抓藥,熬到天亮方讓張氏服了藥。

看看又到中午時分,小娥便讓徐彥青守在床前,自家提了食盒往監裡去。易仲不見張氏來,如何不問,小娥少不得尋了個託辭。

晚上張氏略略好些,小娥方回家便被徐彥青扯在一邊,往她手心裡塞了幾錠銀子,原來徐彥青見她苦惱,厚著臉皮往朋友處湊了二十兩銀子。

小娥攥著銀子,想想還缺八十兩,公公又不在,思前轉後,沒奈何求到婆婆跟前。

林氏見她這些日子只為孃家的事攪擾,家中事體一概不理,早生了一肚子不滿在那裡,現在聽到還要費許多銀錢,如何肯依?只滿口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有個做人媳婦還日日念著孃家事的理,任小娥苦苦哀求只不鬆口。

夜裡小娥躺在床上,想著諸般事體,哪裡睡得著,眼淚撲籟籟地往下掉,把枕蓆也溼了。徐彥青心中有愧,不敢看她,只悄聲安慰,哪慰籍得了半分。

這一夜小娥翻來滾去,天朦朦亮時猛然想起一個人來,熬到天亮,也不吃飯,梳洗方罷就出了門。

誰知她去那門首連敲了幾次,通沒個人應,走到縣衙後門,也不見歡郎的身影,又不好向人問他,才兩日把臉兒又尖了幾分。

這日她又沒尋著歡郎,怏怏走在安泰河岸邊,一會遙遙聽得絲竹聲,把眼望去,只見一艘船順著河面蕩來。船中幾個少年,隔了竹簾也瞧不甚清,方欲轉頭,有人打起簾子,中間一人正是歡郎,小娥一下立住了腳。

原來臺風過後,天氣涼爽不到幾時重又熱將起來,歡郎連日來只同一班子弟在河中飲酒取樂。

小娥眼巴巴地望著那船,又不好出聲喚他,只把腳兒跟著船走,不多時就被人睃在眼中。

歡郎聽得言語,一眼便看到小娥,心中詫異,吩附船工靠了岸。

且說歡郎上了岸,幾步便來到小娥跟前,見她形容憔悴,滿臉焦慮,不等她開口已問道:“出了何事?”

船上幾個子弟便探頭看來,小娥也顧不得羞縮,從頭至尾,向他細細說了一遍。

歡郎聽罷也不言語,小娥正惴惴不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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