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禮,走到小娥跟前,見她頭蓬眼腫,不由把眉心一皺,道:“如何弄成這般模樣?吃了飯不曾?”
小娥自踏進門來,愈覺頭昏眼沉,喉中焦痛,疲憊上來,搖搖頭徑往椅上挨去,早交朱潤掇過椅子與她坐了。
歡郎見了這情形,又把眸光暗了幾分。
馬婆子忙往廚下端了些菜疏果品上來,只說將就著用些兒,見小娥不動筷,只道:“娘子不舒服就去躺躺麼,等老身熬些粥與你喝。”
歡郎往小娥臉上一看,見她臉色蒼白,也催她去睡。
馬婆子便向兩人告了罪,扶了小娥進去。
小娥進屋便往床上一僕,馬婆子叫了幾聲,見她一聲兒不應,把錦被也壓在身下,沒奈何,另拿了床被兒與她蓋了,又與她拭了臉,方合了門扇出來。
到廳裡見兩人笑微微坐著,心頭一突,只說都怪老婆子膽怯,一時不見大娘子便手忙腳亂,幸虧撞著朱大官人,也是個好心的,遣了人去尋。
又說:“大官人先前就識得我家官人,那一向,我家官人的藥也虧大官人設法。”
歡郎就笑起來,道:“都怪本官前些時□不暇,如此倒要替表妹謝過了。”
朱潤也笑起來,道:“些須小事,何足掛耳,不過看娘子焦心,盡力而為罷了。”
兩個一遞一句,說了一回,朱潤就辭去了。
那裡小娥睡了個多時辰,睜開眼來,直愣愣坐了會,起身把衣裳換了,馬婆子聽得動靜進來,迭聲讓她把粥喝了。
見她不應,叨了半日,但道:“大人還在外邊,老身交他吃口粥,也不吃,這遭多虧他與你作主,娘子好歹勸他吃些兒……”
小娥拗她不過,默默往廳裡坐了,方吃得兩口,想起那光景,心中作惡,捂了嘴,險些嘔出來,交歡郎遞過塊帕子來,道:“現在怕了?我還當你不怕!”
待見她只低了頭一言不發,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