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摸出一片金葉子,放在艙中桌子上,說道:“區區微意,姑娘曬納,在下暫時告別,晚上也許還得藉助姑娘漁舟,如肯照相助,請在船頭插上一柱香火。”
步出艙門,舉步一跨,踏上了另一艘漁舟,借力躍渡,登岸而去,好在漁舟相接,距離甚近。縱然平常之人,亦非難事,是以,雖在眾目睽睽之下,亦未引人注意。
那漁家女望著林寒青的背影,心中暗道:這人雖然長得難看,但心地倒是很好。
且說林寒青登岸之後,找了個僻靜所在,坐息養神,直到天色二更,才起身重回江邊那漁家女原來停泊之處。
果然,那漁舟甲板處,高燃著一支香火。
林寒青暗暗村道;這丫頭膽子倒是很大,縱身一躍,飛上漁舟。
這時,月掛中天,光華似水,深秋江風,寒意甚濃,林寒青整一下頭上竹笠,說道:“姑娘。”
只見艙門啟動,那漁家女當先走了出來。隨後緊跟著一位體形高大的漁郎。
那少女望了林寒青一眼,低聲對大漢說道:“就是這人……”
指著那漁郎接道:“這是家兄。”
林寒青一抱拳,道:“在下想借兄臺漁舟一用。”
那漁郎道:“我妹妹已說過詳情了,咱們捕魚之人,本不敢捲入江湖人恩怨之中,但我妹妹說你為人很規矩。”
林寒青接道:“兄臺放心,如若有何事故,在下絕不連累你們。”
那漁郎道:“你要到哪裡?”
林寒青道:“下午令妹曾經去過。”
那漁家女舉步行到船尾,道:“哥哥,我知道,我掌舵你來搖櫓。”
那漁郎走向船尾,兄妹兩人合力操舟,漁舟啟動.向前行去。
大約頓飯工夫。已到大船停泊之處。
月光下只見那大船靜靜停在水面上,艙中不見燈光,但卻開了一扇窗子,想是艙中人,正在窗內賞月。
林寒青站在甲板上,一抱拳。說道:“在下林寒青,求見船上高人。”
語聲甫畢,艙門突然大開,一個玄裝佩劍少女。快步奔出艙門,說道:“林公子嗎?可還認識小婢?”
林寒青一躍登舟,拱手笑道:“香菊姑娘,在下豈有不識之理?”
那玄裝佩劍少女正是香菊,雙目凝注在林寒青的臉上,瞧了一陣,道:“你真是林相公嗎?”
原來他易容改裝,身著漁服。香菊一時間,竟是認不出來。
林寒青道:“姑娘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嗎?”
香菊道:“像是有點像……”
只聽艙中傳出一個清越的女子聲音,道:“正是林相公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香菊道:“姑娘這般吩咐,那是不會錯了。”
林寒青回手對那漁舟拱拱手,道:“貴兄妹可以去了,擺渡之情,在下牢記不忘。”
那漁家女揚手搖了兩搖,轉舵而去。
林寒青緩緩轉過身子,慢步進艙。
他走的很慢,但心頭疾轉加輪。暗暗忖道:“她修習魔動有成,避過了死亡之劫,固是可喜,但她如曾說過。如是一旦修習有成,步入了魔境,連性格都要變化。她此時的為人。不知裡何等模樣?
付思之間,人已進了艙中,火光一閃,燃起了一支火燭。
抬頭看去,只見白惜香容光煥發,雙頰豔紅。全身白衣,盤坐在一張虎皮之上,眼看林寒青走了進來,只不過揚手一揮,道:“林寒青別來無恙?”
林寒青呆呆地望著白惜香,半晌說不出話。
原來白惜香和他見面的神情言語,和他未見之前的想象,大不相同。0白惜香舉起手來,理了一下長長的秀髮,道:“瞧著我幹什麼?可是不認識了?”
林寒青道:“姑娘果然有些是變了。”
白惜香笑道:“變得豐滿了,是嗎?但你該瞧瞧自己,你也換了裝束。”
林寒青道:“我說的不是姑娘的外形,而是你的性格。”
白惜香道:“嗯!哪裡不同了?”
林寒青搖搖頭道:“我說不出,整個人,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都和過去不同了。”
只見素梅雙手託著茶盤,行了過來,道:“林相公請用茶。”
林寒青取過木盤上的茶碗,道:“多謝姑娘。”
香菊隨手搬過了一把木椅,放在林寒青身後,道:“林相公你請坐啊!”
林寒青緩緩坐了下去,脫下竹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