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公主想不想見他,不想他就推了。”
雲染本來不想見的,忽地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蕭戰受了重傷的事情,如若把這事透露給蕭北野,他會不會乘勝追殺他的父王,如若能讓蕭北野把蕭戰殺掉,那麼最好不過了,如此一想,雲染來了興趣,揮手命令枇杷:“你去讓人把他領到花廳去。”
“是,公主。”
枇杷出去吩咐人去把蕭北野帶進來,自己又喚了柚子進來侍候雲染穿衣服。
蕭北野本來以為雲染不會見他的,沒想到最後雲染竟然見他了,這讓他有些意外。
直到坐在茹香院的花廳裡,還有些懷疑這是假的,等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雲染從門外走進來,他才相信這是真的。
陽光照著雲染的周身,一身白玉蘭撒花的上裳,下著月牙細紋羅裙,腰間一枚白玉佩,搖曳生姿,說不出的曼妙動人,精緻的面容上,笑意清淺,頭上的烏絲鬆鬆挎挎的挽著,插一枚白玉釵,那墨髮有一些鬆散著,輕輕的滑落下來,像俏皮頑劣的孩子,輕輕的拂著她的臉頰。
花廳之上的蕭北野,忽地羨慕起她身上的一縷髮絲,可以輕觸她柔潤的,閃著光澤的臉。
想到下個月她就要大婚了,要嫁給燕祁為妻了。
蕭北野的心中悲涼,心痛,眼神不自覺的暗沉下去,往日俊魅的面容,不自覺的染上了愁思,使得張揚雅魅的男子多了一抹哀愁,反而平添了一縷別樣的魅力。
雲染領著人走過去坐在蕭北野的對面,看他一臉的愁苦,好像天蹋下來似的,忍不住挑了眉問道:“這是怎麼了?蕭世子來找我不會是為了讓我看你傷秋悲月的吧。”
蕭北野抬眸望向雲染,輕輕的低喃:“雲染,你的心真狠。”
雲染挑了一下眉,笑著回道:“這句話,不是一個人說過,很多人說過。”
當她是攬月公子,有人求她救命的時候,若是那人欺男霸女,或者曾經做過惡劣的事情,她就不出手相救,殺還來不及呢,為什麼要救啊,所以很多人對她說,她狠心。
蕭北野無語,心更疼了,這個女人的心腸就是鐵石心腸,絕對是這樣的。
雲染望著他:“說吧,找我什麼事。”
“你下個月大婚了,我想來看看你。”
蕭北野輕喃,雲染直接的噗哧一笑:“蕭世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煸情,煸情的戲碼不適合你演,真的,你有事直說好嗎?”
蕭北野差點沒有吐血,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稍微的溫柔一點嗎,他本就碎了的心,現在更痛了。
不過雲染已經懶得理會他傷秋悲月的了,直接的起身準備下逐客令:“若是你沒事,可以走了。”
蕭北野不動,瞳眸盯著雲染,慢慢的開口:“我找你是有事,我是想問你,那天大殿之上,你給我父皇看的是什麼,他的臉色全變了,不但如此,還直接的撤了出去。”
雲染挑眉,笑了起來,原來蕭北野來找她,是想知道那天她的羅紋紙上是什麼東西。
不過那個東西她可不想給他,那是她用來對付蕭戰的籌碼,而且她憑什麼給別人做嫁衣,讓蕭北野知道啊,這可是燕祁下令七殺的人,搜查出來的,十分的機密。
雲染抿唇輕笑,整個人越發的耀眼。
“對不起,那個我不能告訴你。”
雲染話落,蕭北野眼神黯然,他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雲染並沒有住口,又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想用那個秘密對付你父王,我不告訴你那件事,不過可以奉送你另外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蕭北野抬眸望著雲染,眸光深深的鎖著這樣的一個人,想到她即將到來的大婚,心疼得很厲害。
雲染笑道:“如若你想出手對付你父王,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昨夜你父王進宮偷藏寶圖,被我和燕祁重傷,現在功力退化,還被毀了容,若是你現在動手對付他,或者削弱他的兵力,都是最好的時機。”
他們父子二人若是動手,小景就可以從中得利了。
雲染這也是私心作祟。
蕭北野滿臉的震憾,難以置信:“你說你和燕祁聯手傷了我父王,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你是不是太高看你父王了,好了,我把訊息告訴你了,你愛信不信,你若是相信呢,就逮著這機會立刻回西雪去對付他,他昨天連夜回西雪了,現在應該受傷未醒呢。”
蕭北野眼裡跳躍著火花,心裡不自覺的相信了,如若父王真的受了重傷的話,那麼這確實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