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進去吧!”
林寒青抬頭一看,月光下只見一道匾額,橫在大門之上。寫道:“吳氏宗祠”四個金字。
兩扇紅色的大門,敞開著,但祠中的廳廂,卻是一片黑暗、沉寂。
林寒青心中暗暗忖迢:“如若他們在這詞中埋伏下高手?到不易闖得出來。”
心中在想,人卻已走上了五層臺階。
黑暗的廳堂中,火光突然一閃而熄,接著傳出來一個尖脆的聲音,道:“兩位怎麼不進來,可是害怕了麼?此刻還來得及全身而退。”
白惜香低聲道:“咱們進去,不要害怕。”
林寒青道:“好!”短劍護胸,大步而入。
白惜香道:“走慢一點,挽著我的手臂。”
林寒青怔了一怔,伸出手去,挽住了白惜香的手臂。
白惜香道:“走的越慢越好。”緩緩把嬌首依靠在林寒青肩頭上。
一陣一陣如蘭如醉的香氣,沁心撲鼻。
這險惡的環境中,步步充滿殺機,但也盪漾著春情蜜意。
白惜香低聲嚴肅的說道:“這祠堂大門,距那正中的廳堂,有三丈以上的距離,你必須設法走滿百步以上,我要附在你身邊,講給你聽……”
林寒青接道:“講什麼?”
白惜香道;“天龍八劍的口決,和實用法門。”
林寒青心中大為緊張,暗暗忖道:“這樣短的時間,那樣繁複的劍招,要我如何能夠記得了呢?”
但他已沒有說話的機會了,白惜香已開始講述起“天龍八劍”。
那日在青雲觀後,鐵面崑崙活報應神判周簧。傳授他天龍八劍劍招,但只傳劍招,未及克敵變化和實用法門,此刻白惜香從頭講起,脈絡貫通,層次分明,林寒青因早有了基礎,聽起來極易瞭然。
這一刻,他集中了全付的心神,忘去了身置龍潭,強敵環們,虎視眈眈。
暗影中響起了譏嘲的冷笑,幢幢人影在兩人身旁晃動。
白惜香緩緩閉著雙眼,像陶醉在林寒育的懷抱中,林寒青一付輕憐蜜愛的神情,全神貫注,心無旁顧。
有誰知在這春情盪漾,男憐女愛的形態上,卻有著嚴肅的另一面,女的低聲解說著世間至高無上的劍決,男的凝神傾聽。
突燃間火光一閃,廳堂中亮起了兩支燭光。
林寒青只覺到眼前一亮,卻無暇分心去看。
一聲大喝,傳了過來,道:“好一對無恥的男女,大庭廣眾之間,萬目注視之中,竟是這般的惡形惡狀。”
這聲音高昂宏亮,靜夜中傳出老遠,但站在近前的林寒青和白惜香,卻是充耳不聞。
但見火光一陣閃動,廳堂中連續燃起了一二十支火燭。
整個的大廳中,一片通明,毫髮可鑑。
白惜香解說完最後一招,突然挺身而起,離開了林寒青的懷抱。
一聲冷厲的笑聲傳來,道:“我行我素,旁若無人,老夫見過無數纏綿情侶,卻是未見像你們如此膽大!”
白惜香舉手理理髮上玉釵,笑道:“今夜讓你開開眼界了。”笑語盈盈中,舉步而入。
林寒青大邁一步搶入廳堂,擋在了白惜香的身前。
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全身黃衣,身軀高大的老者,胸前飄垂著花白的長髯,面色肅冷,左手屈抬,臂彎上放著一個鐵架,架中落著兩隻深灰色的怪鳥。
林寒青心中一動,暗道:“剛才擊中我左額一下,只怕就是這兩隻鳥兒了。”
只聽那黃衣老人冷漠的說道:“好一個不知羞恥的丫頭!”
林寒青怒聲援道:“事情真象未明之前,講話最好是客氣一點。”
目光一轉,只見兩側分列了二十四個黑衣人,每人都用黑布把頭臉包起,只餘下兩隻眼睛,在通明的燭火下閃動。
這黃衣老者,是唯一未用面罩包頭的人,雖然一臉冷若冰霜的神情,看上去卻也順眼多了。
只聽他冷冷說道:“兩位私人的事,老夫雖然是看不順眼,但也越得多管。”
白惜香笑道:“你管得了麼?”
黃農老人怒道:“誰說老夫管它不了,我把你們兩人眼睛挖了喂鳥,看你們還親不親熱?”
白惜香笑道:“他的音容笑貌,身高手長,都已深印在我的心裡,不用眼睛看他,也是一樣,我們有口可以輕訴相思,我有手可以抱他……”
黃衣老人大怒喝道:“我斬了你兩手臂,割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