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唇,那次的事情,他還記得那樣牢!還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臉上燙起來,我不覺低下了頭。
那一次,我在房內赤足而舞,元承灝以為我是等著安歧陽來,還大叫著說我想著和情人私會。
西周女子的腳,除了夫君,是不得讓其他的男子看見的。否則,就是砍了去,亦是不能挽回名聲。那,是和守宮砂一樣重要的貞潔。
目光,看向對面的禹王,見他的臉色尷尬。元承灝都如此說了,他若是還想看,便是公然和皇上搶女人了。這樣的罪名,誰也擔待不起。
飲了一杯酒,他譏諷一笑:“沒想到娘娘還有這樣的嗜好!”
我……
看向元承灝,他憋著笑,似乎快要忍不住了。我咬著唇,他那半真半假的話,倒是叫我尷尬了。他身側的皇后更是臉色煞白,那是氣的。
不解釋,也不能解釋,可是心裡是有氣的。
偏他還要說:“七叔見笑了,原本這種事,是不該拿出來說的。只朕若是執意不讓她跳,怕七叔誤解是朕小氣。”
“皇上……”太皇太后忙開口,“皇上是喝多了。”連太皇太后也怕他將更多的“房事”脫口而出,他是皇上,雖無人敢言,卻到底是不好的。
他認真地點頭:“朕今日高興。”
從慶蕪殿出來已近酉時了,太皇太后留了元承灝說幾句話,底下眾人紛紛出得慶蕪殿來。
姚妃因為記掛著姝玉帝姬,與我道了別,便匆匆回儲鈺宮去了。我扶了蘅兒的手走下臺階,聽得賢妃的聲音傳來:“呵呵,本宮真是想不到妹妹單獨與皇上在一起還能如此大膽的。”
皇后扶著淺歌的手走下來,聽得這話,不覺開口:“賢妃還是大驚小怪了,欣妹妹大膽的,何止這個?”她譏諷地說著,臉上還掛著看似溫柔的笑。
我想笑呢,她是指我和元承灝的“床事”麼?那日我不過隨口一句話,她竟還真的照學了,皇后真是個可憐之人,就那麼怕留不住元承灝的人!
賢妃有些疑惑地看了皇后一眼,她自然不懂皇后的意思,而皇后,也不會與她細說。
看她從我們身側走過,我才淡笑一聲道:“賢妃娘娘多慮了,那些不過是皇上隨口編的話罷了,可信不得真的。”
她聽了,似是高興,這才一笑:“本宮就說呢,妹妹如此識大體的人,怎會做這些事。”說著,吩咐了菱香回宮。
她見了我倒是從容,也不提皇后那穗子的事。
我忽而,又想起了馮婕妤來,想起傍晚瞧見她那難看的臉色。
“娘娘?”蘅兒小聲叫著我,我這才回了神,搖了搖頭,去想她作甚?
有宮女自我的身邊匆匆而過,接著,見候在殿外的錢公公急著跑進去。不覺回眸看了一眼,聽得元非錦的聲音傳來:“娘娘,楹兒怎麼了?”
回身,以為他已經與景王出宮去了,不曾想,倒是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