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是擔心他。”
聞言,我才鬆了口氣。他又道:“安府出事之後,他的身子似乎一直不好。”
到底還是吃驚,原來,他都知道。
“他不說的事情,想問也問不出來。”他其實很瞭解他。他卻又問我,“阿袖,他會告訴你麼?”
怔住了,元非錦想知道的事情,其實我已經知道了。可我不能告訴他,元承灝不告訴他,是怕他擔心。不讓別人知道,是怕有心之人趁機鬧事,皇上龍體有異,最能促成謀反了。
芷楹郡主端了點心進來,他這才又笑起來,叫著“餓死了”。
端過去給他吃,他們兄妹二人說著話。我起了身,本來就是來看看他的,看他沒事,我也便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阿蠻小聲道:“娘娘,景王不知怎麼跟小王爺說呢。”阿蠻是不知道那件事的,不過陽明如她,從我們方才的對話中便聽得出,必然是景王跟元非錦說了什麼的。
我暗歎一聲,不管景王說什麼,只要元非錦不信就好。
抬眸的時候,瞧見景王迎面走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的臉色果然有些黯淡,想來是替元非錦療傷的緣故。
“王爺怎的回來了?”這個時候,他們不該在圍場裡面麼?
他冷笑道:“娘娘是來看非錦的麼?皇上真是有心了,昨兒親自來了,今日還叫娘娘來走一趟。”
“皇上是關心他。”我也不必解釋這次是我息要來的事實。
景王對著我,依舊不客氣:“煩請娘娘轉告皇上,請他不必如此牽掛非鐵的傷,好歹非錦還有本王這個父王在。”
我怔了怔:“王爺什麼意思?皇上當他是兄弟。”
“呵,是麼?非錦恐怕還做不起皇上的兄弟。”
“就因為一塊封地麼?”
“皇上別想著分裂我們父子關係。”
驚愕地看著他:“王爺怎能如此想?”元承灝怎麼會有那個意思?
他也不再多言,只上前一步道:“娘娘悍,本王不送了。”語畢,只大步朝元非錦的房間走去。
回眸,朝那守在外頭的侍衛看了一眼,看來有有人去通知了他來。他以為我來,是要給元非錦灌輸什麼東西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微哼一聲,轉身回去。
進了別院,瞧見絲衣姑姑走過,忙叫住了她:“姑姑,皇上可還在太皇太后房裡?”
她朝我行了禮,笑道:“回娘娘,皇上去圍場了。”
我一驚:“皇上怎能去圍場?”
“娘娘不必擔心,皇上不過去視察而已,由楊將軍陪著。”她又道,“奴婢得回去伺候太皇太后,就先告退了。”
“姑姑,青大人的事……”話出了品,我又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絲衣姑姑站住了腳步,回眸向我:“皇上沒提。”
只此一句,她也不再多說,只抬步離開。
沒提,便是沒有賜死。
舒了口氣,回房的時候,瞧見皇后扶了淺歌的手遠遠地站在我的身後。忙朝她行了禮,她笑著上前來:“本宮便是不知,皇宮嬪妃什麼時候可以干政了?”
低了頭,從容開口:“嬪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她臉上的笑意不減,伸手拉過我的手,輕輕拍了拍,言道:“那妹妹與絲衣姑姑提青大人作何?”
看來此事太皇太后沒有瞞她,可她卻不知道元承灝要殺青大人真正的原因。
“嬪妾怕皇上衝撞了太皇太后。”依舊低著頭說著。
她輕笑一聲:“果真賢惠。”她說著,示意淺歌上前來。從淺歌的手中取來一根穗子給我,“本宮是要給皇上的,不如妹妹給轉交吧。你若是看了喜歡,也可后皇上要了來,本宮,不會計較的。”將那穗子置於我的掌心之中,她的手才鬆開。
看著她離去,阿蠻才開口:“娘娘,她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她是在告訴我,她是皇后,是中宮,不會因為一根穗子就和我翻臉。我再得寵,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如昭儀,還動搖不了她中宮的位子。
葉蔓寧,她的定力實在太好。
拿了穗子過元承灝的房間,進去了,才見賢妃也在裡頭。我怔了下,她倒是笑了:“怎麼,妹妹也是來等皇上的?”
有些尷尬,哪裡想到她也在?
常公公忙吩咐宮女過來奉茶才都退下去,我只得坐了,取了穗子出來擱在桌上,道:“方才遇見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