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落,眾人都驚訝起來。
而我更是震驚無比,他以為會跳《凌波》的是姐姐,我卻想不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叫姐姐跳!
一旁的賢妃瞧了我一眼,皺了黛眉道:“本宮倒是驚訝了,原來會《凌波》的,不止欣妹妹一個麼?”
“若是跳不好,朕再罰不遲。”他望著她,淺淺地說道。
宮傾月卻是在眾人的訝然中跪下了,低了頭道:“那奴婢寧願領了那三十戒尺。”好拒絕得很決絕,沒有半分遲疑。
他大笑起來,伸手狠狠地扼住她的下顎,開口道:“真有骨氣,莫不是朕和她們,都不配看你跳舞不成?”
“奴婢不敢,奴婢只怕辱了皇上的眼。”她被他扼住下顎,頭低不下去,只得垂一了眼瞼說著。
周圍的議論聲大起來,都罵著她不知好歹。只有我知道,她不是不願跳,她是不會。可是姐姐,你為何不告訴他,你根本不會?
“很好。”他直起了身子,“頂撞朕,三十戒尺可算不得什麼,朕會打斷你的腿。既然不跳,那就永遠也別跳。”
宮傾月的身子*著,卻始終不發一言。
我終是忍不住衝出去,大聲道:“她不跳,臣妾跳!”
眾嬪妃都不說話了,都笑著看這一場好戲。
元承灝的目光朝我看來,我分明瞧見他眼底的怒意。面上,依舊掩飾得很好,笑道:“你跳?”
“皇上糊塗了?只臣妾會跳呢。”眾人看來,不正是這樣麼?
他沉了聲音:“跳不出來,朕會要你好看。”
走上前,姐姐抱住我的腿:“奴婢輕賤,可不敢勞娘娘相助。”她抱著我的雙臂狠狠地用力,我明白,她是要告訴我,我若承認了,那宮府便是欺君。
可她哪裡知道,如今誰還在乎這個呢?
推開她的身子,大叔朝內湖邊走去。原本圍成了圈的宮人們忙讓開一條道。
此刻的內湖上,倒還留著殘荷。
原本,是別有一番風味的,不過眼下,倒是覺得殘酷起來。
“這荷葉上,真的能跳舞麼?”有人疑惑地問著。
另一人道:“可真玄乎呢,誰知道呢?或許真能叫我們大開眼界的。”
嘴角微動,我沒有停下腳步。
身後的宮傾月卻突然大聲叫著:“皇上,皇上您讓人攔住她!皇上您知道,她根本不會!皇上……”
她沒有追上來,不必回頭,必然是有人攔住了她。
咬著唇,我沒有回頭的路了。
面前,已經是內湖的邊緣了,周圍的人都露出期待的眼神,他們都想看看神秘的《凌波》究竟是何等的*。嘴角微動,足下輕點,越過湖面,足尖觸及底下的殘荷。我閉了眼睛,湖水浸溼了絲屢,冰冷的感覺瞬間竄上來。
然後,我聽見岸邊傳來驚恐的叫聲,還有腳步聲。
身子急速下沉,湖水一下子將我整個人包裹進去。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