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他過自己那裡去。
他越發高興了,大聲道:“朕和你們玩個遊戲,一會兒叫公公給朕蒙上眼睛,誰若是被朕抓到了,朕就罰。最後沒有被抓到的那個,朕今兒就過她那邊去,如何?”
他興致真高,來這裡玩這種三歲小孩的遊戲。
我很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偏那群鶯鶯燕燕“譁”地一聲一鬨而散。外圍,早已經有宮人們圍起了圈子,嬪妃們是不得出了這圈子的,否則,算違規。
皇后賢惠地起了身道:“臣妾就不玩這個了。”她是皇后,也跟著玩這種,豈不是降低了自個兒的身份?
菱香扶了賢妃起身,她瞧了皇后一眼,繼而小聲開口:“皇上,臣妾身子不便,還是在一旁瞧著你們玩。”
他體貼地點點頭:“賢妃若是累了,可先回宮去。”
賢妃聽話地應了聲,卻也是不走,只扶了菱香的手退至一旁站著。常公公忙打發人搬了把椅子過去,讓賢妃坐。
她的目光卻朝我看來,一面笑道:“妹妹不玩麼?”
勉強笑笑,我開口:“嬪妾有些不舒服,還是在這裡陪娘娘吧。”
皇后也走了過來,又見幾個太監搬了兩把椅子給我們。
元承灝也不理我們,有宮女上前取了帕子替他蒙上眼睛,他有些煩躁地推開她,叫著說她綁得太過生硬。那身著儲色錦服的女子忙上前道:“臣妾來。”
蒙上了,他起了身上前。她們歡快地叫著,紛紛躲閃。
菱香去替賢妃倒茶,皇后的目光瞧過來,落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輕笑著:“這個時候可得小心著,懷孩子容易生孩子難呢。”
賢妃的臉色微微一變,亦是笑著:“就不葷皇后娘娘掛心了,臣妾自會注意的。”
不知為何,皇后的話,讓我想起建昌偷聽到的她和太皇太后的談話。莫不是,她真的還打著賢妃腹中孩子的主意麼?
太皇太后說,賢妃是她的妹妹呢。
不免回眸,瞧了一眼站在皇后身後的宮傾月,同樣的姐妹,我與姐姐就不會如此。她也恰巧朝我看來,不覺微微一笑,久違的笑容,讓我剎那間怔住了。
菱香端了茶水過來,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我只見她的身子往前一撲,恰巧將宮傾月推了出去。我吃了一驚,見皇后的臉色驟然一變!
回眸,見宮傾月已經一頭撞入元承灝的懷中。
他笑個不止,大叫著:“讓朕看看究竟是誰!”一手,扯下了矇住眼睛的帕子,睜開眼的時候,那笑容就那麼僵在臉上。
眾嬪妃的臉色都變了。
皇后猛地站了起來,怒道:“來人,還不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奴婢給拉下去?”皇后動了怒,可,到底是皇上在此,身後的宮人們竟也只怔住,沒有上前。
倒是賢妃不緊不慢地看看:“瞧娘娘急的,有什麼要緊的,皇上可也沒說各宮主子身邊兒的宮女不能玩這遊戲的。”她又轉向元承灝,笑道,“皇上倒是說說,會怎麼罰啊。”
他說要重罰被他抓到的人,因為是嬪妃,那重罰也不過就說說。可,如今卻是一個宮女,還是他恨不得殺之的姐姐。
我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不過是葉家姐妹之間的鬥爭,卻要賠上我的姐姐。
菱香已經從容地換了一杯茶過來,遞至賢妃的手中。她若無其事地輕呷了一口,臉上的笑容不減。
元承灝回了神,垂眉看了眼依舊被他抱在懷中的宮傾月,淺笑著看看:“賢妃說的也有理,朕既然沒說宮女不能玩,如今被朕抓住了,倒也罷了。你說,想朕如何罰你?”
宮傾月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僵直地他的懷裡,一動都不敢動。我想,我此刻的臉色亦是難看至極。皇后的臉色亦不好,她不玩,她的宮女倒是出去了,賢妃讓她丟臉。
坐了下來,她倒是開了口:“這宮女上回是手犯了錯,臣妾讓人打了三十戒尺,這次既然是管不住自己的腳,依臣妾看,皇上就罰她的腳三十戒尺吧。”
心猛地一沉,皇后就算明知道這是賢妃算計的,她要罰的,也只能是姐姐。
後頭的棠婕妤輕笑著:“才三十戒尺?會不會太少了點兒?”
倒是元承灝突然開口:“依朕看,這麼個罰法無趣得很。”
“皇上有更好的想法?”鄭貴嬪笑問道。
他鬆開了抱著宮傾月的手臂,低咳了聲道:“今兒這麼多人在呢,獨罰她不如眾樂。朕看,就給你主子們跳曲《凌波》吧。”
他的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