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高興。”
“皇上不該再讓她來,她雖是您的人,可到底還是準錦王妃,若是傳出去叫王爺聽見了,該怎麼想?”葉蔓貞來我確是不開心的,也沒有必要掩飾。
他卻低笑著:“呵,錦王……”隨即,話鋒一轉,徑直開口,“朕若真叫他受了這口氣,他又當如何?”
我驚道:“皇上想做什麼?”
“朕不想做什麼,朕只是想知道此次遇刺,他是否也有份?”
驚得不能所以,元非錦……他再如何,也不會做出這種弒兄的行為啊!即便,他相信景王的死和元承灝有關,他又怎麼會做那種事?
我不信,我不會相信的。
可,元承灝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信此事和元非錦有關第?還是……他手裡有著什麼更為直接的證據?
常公公回來了,御侍宮女跟在他的身後,她的臉上,還有著被我扇紅的指印。元承灝只瞧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宮女甚是識趣,只將藥碗小心地遞給我,才隨著常公公下去。
轉了身,見他伸手過來,我只開口:“臣妾喂您。”
他似是怔了下,才略笑一聲:“欣兒,不要對朕太好。”
“臣妾不對皇上好,對誰好?”低頭,吹涼了勺子中的湯藥,送至他的唇邊。
他遲疑了下,才張口喝了。
喂他喝了,才放下了藥碗,他的大掌伸過來,握住我的,開口道:“還以為你會不理朕了,欣兒,朕以前,一直不信皇家也有真情在的。”他說的時候,聲音漸漸地低下去。
反握住他的手,知道他是想到了太多的事情。
璿兒的事,我怪過他,可是卻不恨。
他是璿兒的父親,我沒有資格恨他。
可,就算心裡怨他,我也不會放下他不管的。
“這樣的感覺,讓朕……捨不得……”他含糊地說著,靠近我湊過來。
不知為何,我有種驚慌的感覺,略動了身子,低語著:“皇上還是好好休息,臣妾……再來看皇上。”有些慌不擇路地起了身,朝他福了身子。
轉了身,聽得他又道:“欣兒……”他頓了下,又笑,“沒事。”
忽忽地走出乾元宮,阿蠻和常公公立馬迎上來,看見我的神色不似之前般憤怒,終是放了心。
下了臺階,才想起又忘了一事。
姐姐和蘇衍的事。
站住了腳步,此刻他怕是休息了,我也不好再回去打擾。等隋太醫能給他出診了,我再來求他放姐姐他們離開。
回了馨禾宮,見姚妃竟然在我宮裡等我。
有些吃驚,忙上前道:“姐姐如何來了?”
她拉住我的手,顯得有些擔憂:“妹妹的事本宮都知道了,一早不曾來,也是怕你實在傷心著。本宮……這個時候實在也不該來。”她一手撫上肚子,她已經有六個半月的身孕了,肚子也很明顯了。
她是怕他懷著孕,來刺激我的孩子夭折。
呵,其實,事實哪裡真的是這樣呢?
拉了她坐下,她又道:“就是擔心你,來了,才聽說你去了乾元宮,想著,還是等等。妹妹有皇上寵愛,還怕日後沒有機會麼?可千萬想開著點。”
她說著和頣沅公主一樣的話,我只苦笑一聲,還能如何?那件事,我也不能解釋。元承灝說他有他的道理,究竟什麼道理我不知道,我卻也不能說破了這話。況,訊息是皇上說的,我若是說我的孩子還活著,說不準還被他們認為是我思子成狂了。
也不想和她談這件事,只問:“玉兒好麼?”
她點了頭:“玉兒很好,只是這次聽說你和皇上都回來了,吵著要見你們。皇上那邊……本宮以為還是不要去打擾,也不想讓她來煩妹妹。所以本宮自己來了。”
“姐姐有心了。”姚妃入宮多年都是亦步亦趨,她想事情總是很周到,周到到讓人連討厭她的機會都沒有。怪不得元承灝也要說,是時候給她進位了。
那無關乎愛,就是一種本分。
在屋內和她聊了一會兒,讓阿蠻送了她出去。
關於璿兒的事,阿蠻也不敢多問。
隔日,聽聞葉蔓貞真的不再過乾元宮去,原先不敢打擾的各宮嬪妃都陸陸續續地去看他,還聽說,他留了鄭貴嬪伺候著。還聽說棠婕妤一回宮,便發了火,砸了好多東西。
她就那樣,看誰不順眼都要寫在臉上,一點都不懂得隱忍,也難怪至今還只是個小小的婕妤。就算皇貴妃再幫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