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不睦。
是出,我不能這麼做,決不能。
微微握緊手中的金牌,可是,我若是不去,那麼帝姬和姚妃怎麼辦?
終是回神,低言道:“本宮也不想為難青大人,今日青大人既是在這時攔著本宮,想來你心裡也是清楚太皇太后究竟要做什麼。賢妃娘娘腹中的龍裔是皇上的孩子,是出太皇太后才想要皇上陪在這裡。可姝玉帝姬,也是皇上的孩子,青大人不怕皇上內疚一輩子麼?”
明顯瞧見他握著長劍的手微微一緊,卻依舊只低了頭:“太皇太后只是為了帝姬的花球絆倒賢妃娘娘的事而生氣,她到底不是個想要為難一個孩子的人。娘娘,人在氣頭上,沒有人能勸得。末將以為,您還是先過鬱寧宮去,勸了姚妃娘娘回去才是正經。”他是在暗示我,太皇太后也許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可姚妃就不一定了。
我方才只急急過慧如宮來,倒是還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
此刻經他提及,才猛地怔住了。
“娘娘。”阿蠻小聲叫著我。
轉了身,疾步出去。
阿蠻忙追上來,輕扶住我道:“娘娘慢點兒!”
重新上了轎子,吩咐去鬱寧宮。
轎子,在離鬱寧宮有些遠的地方就停下了,我才下了轎子,便見鬱寧宮裡出來了人。瞧見為道的錢公公,很快便知是太皇太后出了宮,有些慶幸方才的轎子沒有靠過去。
等他們走得遠了,我才上前。
鬱寧宮前,瞧見一抹身影直直地跪著。略加快了腳步上去,果真看見是姚妃。
“姐姐。”我低喚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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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一震,猛地回眸看向我,而後,她的目光越過我的肩膀,朝我的身後瞧去。皺了眉,急著問:“皇上呢?皇上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她要萱兒去找我,此刻見我來,還以為我帶了元承灝一起來。只是,她怕是要失望了。低頭凝視著她,見她的臉色蒼白得很,唇上竟是一絲血色全無。
蹲下身去扶她:“先回儲鈺宮,此事我們先從長計議。”
她也不是傻子,聽我如此說,心中已經瞭然。眼淚倏然自臉頰滑落,反握住我的手*起來,聲音也*著:“連妹妹也見不著皇上麼?”她的聲音裡,透著無限的失望。
我握緊了她的手,只道:“阿蠻,扶姚妃娘娘回儲鈺宮去。”
“不,本宮不能走!玉兒還在裡面,玉兒見不著本宮,她會害怕的。也不知……也不知太皇太后對玉兒怎麼樣了。”她激動地說著,眼淚流得越發多了。
我也覺得心酸,哽咽著開口:“太皇太后既是連鬱寧宮都不讓姐姐進去,你難道還不明白什麼嗎?今日,無論如何,你都休想帶玉兒回去的。”否則,太皇太后也不會只讓她跪在鬱寧宮外頭。
她哭出聲音來:“玉兒只是個孩子,太皇太后若是要罰,也得罰本宮這個做母親的。玉兒做錯事,是本宮之過,本宮願意代替玉兒受過!”
俯身,抱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到底發生了何事?”
她在我懷中嚶嚶地哭著,半晌,才開口:“吃過晚膳,玉兒說要出去玩會兒球,本宮讓萱兒陪著她去。聽萱兒說,她們在御花園玩,玉兒將花球遠遠地踢了出去,只那一刻,賢妃娘娘突然拐彎出來,不慎踩了那花球一腳,就摔倒了。誰也不想出這樣的事情,玉兒只是踢了一腳,根本不是要賢妃娘娘出事的。本宮在這時跪了一個多時辰了,可太皇太后就是不肯聽本宮一句的解釋。”
握著帕子替她輕拭去眼角的淚,如此說,帝姬純粹就是不小心,她也不知道賢妃會突然拐彎出來的。
“萱兒跑來告訴本宮出事的時候,賢妃娘娘已經被送回慧如宮了,太皇太后派人來帶了玉兒過鬱寧宮去。本宮急急追著來,也不曾讓本宮看她一眼。”她擔憂極了,雙肩一抽一抽地*著。
我不免問她:“是誰來帶走的帝姬?”
她頓了下,才開口:“是絲衣姑姑。”
嘴角略一揚,我忙道:“那姐姐暫且不必擔心了,絲衣姑姑是個好人,不會為難帝姬的。再說,帝姬還那麼小,誰也不忍心為難她的。”
姚妃卻搖著頭:“此事不同往常,玉兒害賢妃娘娘出事,累及她腹中的孩子,太皇太后會……”她頓了下,咬著唇抬眸,“你是知道的,玉兒不是皇上的孩子。”
我一怔,她的意思上……
深吸了口氣,不是元承灝的孩子,可也到底還只是個孩子啊。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