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
身後之人安靜了片刻,才又貼過來,用力攬過我的身子貼著他的胸膛,俯身過來,在我的頸項狠狠地吮吸了一口。
我欲動,卻聽他沉了聲道:“不許動,睡覺!”
呵,那麼用力的一口,那麼疼,還叫我怎麼不能動?
咬著牙,憤憤地想著,身後之人倒是真的不再說話。
翌日,他起身的時候我也醒了。只躺著看公公伺候他起來,阿蠻進來了,聽他吩咐著:“好好兒看著你們欣主子,不然,朕要你們好看!”
“是。”阿蠻只低低地應了聲。
這一日的請安無故取消了,聽聞太皇太后過御書房去,那時元承灝該是還未下朝。想必,就是為了景王進京一事,太皇太后肯定是不同意的。
只是不同意又如何,元承灝已經親政,太皇太后頂多也只能建議,而不是替他做決定。
傍晚的時候,芷楹郡主入宮來,她先是來了我宮裡,急急拉著我道:“娘娘,皇上同意讓我父王進京了!我是來謝謝娘娘的,是娘娘幫我父王說了話。”
我倒是吃驚了,忙搖頭:“本宮並不曾說什麼。”
她的眸中全是訝然:“可昨日明明是聽聞皇上留宿馨禾宮了。”
笑道:“皇上是來了,只是本宮不曾說話。郡主,皇上念及手足之情,是皇上心裡放不下你和小王爺。”
她的眼底漸漸泛起一層晶瑩,掩面道:“倒是我錯怪了皇上,昨日還說了不該說的話。原來皇上心裡,早就有了打算。”
她是直性子,昨日去乾元宮會說什麼,我想都能想出來。
“皇上不會怪罪的。”他若是往心裡去,昨日也就不會和我說那些話了。
芷楹郡主倒是躊躇起來,尷尬地開口:“原本來了娘娘這裡,我還是要過乾元宮去謝恩的,如今,可叫我怎麼去?”
我笑道:“有什麼不能去的?郡主依舊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怔了怔,只好點了頭。又道:“皇上是早上的飛鴿傳書,我父王他們明早就該動身了。我父王重傷在身,行程不快,兩日,也該到了。”
看得出,她還是很期待的,畢竟,那是她的至親。
芷楹郡主算的很準,兩日後,景王與元非錦果真抵達了京城。原景王府已經許久不曾有人住,連著芷楹郡主也是不住在那裡的,元承灝下令,讓青絕護送他們去驛站行館。
所有人都明白的,這便是監視。
隋太醫奉皇命出宮先給景王醫治。
隋太醫回來的時候,我恰巧在乾元宮與元承灝下棋。隋太醫上前來,行了禮,才道:“皇上,景王確實受了重傷,脈象已經十分微弱。瓊郡王府的大夫診斷不錯,確是要用宮裡的千年人參做藥引,才能保命。”
他微微一怔,依舊是將手中的“車”往前推了三步。我倒是怔住了,再是沒有伸手去動棋盤上的棋子。他抬眸看了隋太醫一眼,只低笑出聲:“隋華元,你該不會是老眼昏花了吧?”
隋太醫有些慌亂地跪下了,低頭道:“臣不敢,臣看得清清楚楚。”
我亦是吃驚了,元承灝懷疑景王自己唱的戲,可如今隋太醫卻說景王真的受了重傷。這……又如何解釋?莫不是,真的與景王無關麼?
元承灝已經起身,開口道:“常渠,可聽見了?去鬱寧宮告訴太皇太后,讓她讓出那支千年人參,派人送複查行館。”
常公公應了聲下去。
隋太醫又道:“皇上,侯父在殿外候著。”
明顯瞧見元承灝的臉色微變,我亦是站了起來。
他終是開口:“讓他進來。”
“是。”隋太醫退了下去,不一會兒,便見一個身影進來,他只徑直入內,跪下道:“臣弟參見皇上、娘娘。”
元承灝上前,親扶了他起身:“趕了那麼久的路,怎的就不在行館休息?東西,朕會派人直接送過去。”
他的臉色帶著倦意,只那眉宇之間,已經摒棄了先前那份稚嫩。長了一歲,卻好似成熟了太多。這樣的元非錦,竟讓我覺得有些陌生。
他只道:“臣弟,是入宮來謝恩的。此事,是臣弟叫皇上為難了。藩王,本就是不能時京的,哪怕是死。”
元承灝略略一怔,隨即開口:“說的什麼話,朕不計較這些。”停頓了下,他才問:“刺客的事,查得如何?”
元非錦聞言,才開口:“倒是一樁笑話!”他只回頭吩咐了一聲,便有一個太監拿著托盤進來,那托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