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與臣妾提及此事,還說,是要來找皇上的。”
他微微哼了聲,片刻,才又道:“她要朕應了非錦所求。”
“可皇上沒應。”若非如此,芷楹郡主也不會哭著跑出去。
他緘默了,只抱著我的手略緊了些。
良久良久,才聽他開口:“他們都在怪朕,可是朕,有朕的想法。”
他是懷疑景王,我知道。
三年多前,在渝州的事,他也懷疑景王。是以,他必須要知道這一次,若也是景王所為,他究竟想做什麼。
“三日過去,皇上是拖延時間麼?”拖到景王死?
圈著我的臂膀微微一震,他蒼然出聲:“朕只是沒有想好。”
“郡主和小王爺……不會理解皇上的。”
只要景王出事,不管元承灝顧及的是什麼,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麼,芷楹郡主和元非錦都是不會“原諒”他的。正如那時候辛王的死,所有的人都說辛王是叛王,可在元承灝心裡卻不是。沒有什麼原因,他是他的兒子。僅此而已。
這些,之於元非錦與景王是一樣的道理。
他沉默了,我能想到的,他必然也能。
又隔許久,他突然坐了起來。我欲跟著起身,卻被他按住了身子,聽他自嘲一笑:“朕還真不該放非錦離京。”
心頭一痛:“皇上不也是為了他好麼?”時至今日,他心裡也還是有元非錦的,若然不是如此,他也無需如此為難,直接一句不應便可以了事。
“朕,若是應了……”他的聲音慢慢地低了下去。
我忙道:“可如今楊將軍不在京,皇上可以用誰?”一旦出事,誰又能是他信任的?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才言:“青絕。”
一怔,才笑自己的糊塗來。
青絕雖是太皇太后的人,可倘若面對的是景王,太皇太后難道會不站在元承灝這一邊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麼簡單的道理。
望著他:“原來皇上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了。”他終究是狠不下心。
又睡下來,他才道:“景王素來多疑,這一次會重傷,朕才懷疑。”
“可他們還懷疑皇上,懷疑皇上才是派出刺客的主謀。”所有的王爺侯父都遇刺了,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再加上冬獵那一次,被處死的陵王,元承灝毫不客氣地將那封地據為己有,早已讓各地王爺覺得他有集權的心了。
他卻道:“他們懷疑朕,卻沒有證據,諒他們也不敢妄動。”
話雖是這麼說,那若是這一次景王進京,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不是他身上的嫌疑越發地大了麼?可他若是不答應,不救景王,身上的嫌疑同樣的大。我不得不說那背後之人的厲害來。
他不再說話,我喚了阿蠻進來伺候他寬衣。
待阿蠻出去,他才翻了身,將臉埋入我的頸項,嘆息著:“朕心裡堵了三日了。”
“那皇上現在可舒服了些?”
“嗯。”低低應著聲。
吸了口氣,其實,我並沒有幫他什麼忙。應不應,他心裡都是有主意的。他只是需要說出來,需要一個人來聆聽。
“方才在外頭站著,冷死了。”他忽而開口。
我笑著:“那皇上為何不早點進來。”
“朕猶豫著。”
猶豫著進不進來,猶豫著是否要應,他進來了,倒是心中打定了主意了。
拉過他的手抱在懷中,他卻抽了抽,皺眉道:“胡鬧什麼。”
“皇上不是說冷麼?”
他似是嗔怒:“朕一個大男人,還用得著你來取暖不成?你只管管好自個兒。”說著,背過身去。
我也不惱,俯身過去,*著他的頸項,明顯感到他的身子一顫,呼吸有些急促,猛地翻身看著我。半晌,一氣將我撈過去,薄唇嚴嚴實實地覆蓋下來。
咬牙低語著:“朕發現你越來越會主動了,讓朕恨不得現在就辦了你!”
輕笑著,知道他不會。伸手攀上他的頸項,溫柔地吻著他的唇。
寢宮內,只聽得見二人粗重的呼吸聲,直到二人都渾身發燙,我才鬆開抱著他的手,靠在他的*喘著氣。
他咬牙切齒地罵著:“欣兒你大罪!*朕……朕……”
忍不住笑:“皇上不是說冷麼?這可 是最好的取暖法子了。臣妾非但無罪,還是大功。”
撐圓了雙目瞧著我,他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
笑著翻了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