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礙難從命。”
她眼一瞪,“我乃鄧親王的孫女,你們還敢阻擋嗎?”
“這——”兩人遲疑了一下,沒想到她竟動作快速的閃過他們,用力的推開了房門,衝了進去,怒吼道:“洪豔,你給我滾出——”
她倏地住了口,看著床上迅速分開的男女,女的是洪豔沒錯,可那名俊俏的男人……
“皇、皇上——”她臉上一白,嚇得連忙低頭行禮。
龍文峻套上了一件薄衫,坐在床上,看著她道:“你是來找玉堂的吧?”
“呃,是。”
“你應該有看到他不在這裡了?”
“是、是,對不起,皇上,我馬上走。”
她嚇得頭也不敢抬的轉身就往門口去。
一出門口,甫鬆口氣——“鄧燕雙,你要找的玉堂也有兩、三個月沒來找我了,而就我這兒得到的訊息,他的那些美人窩他也沒去過了,我好心的告訴你這個訊息,就是要你別再壞了別人的好事。”洪豔披了件薄紗,走到門口看著她道。
她回頭,眉兒一皺,“真的嗎?他沒來找過你?可他也沒來找過我——”
洪豔嘲諷一笑,“他當然不可能找你,幾個月前,你讓柳姑娘為了保護兩個奴才而向你跪地磕頭,整個揚州城裡,沒人對你不反感的,但礙於鄧親王,大家敢怒不敢言。”
鄧燕雙不耐的打斷她的話,“你的意思是他氣那件事,所以不理我?”
她聳聳肩,“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確定的是,在柳姑娘離開的這段日子裡,他也住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哪裡?他在哪裡?”她急切的問。
“他要我不能說,我就不能說了,我還得回去伺候皇上,抱歉了。”洪豔得意一笑,轉身回房間,將門順手關上了。
鄧燕雙瞪著那扇門,又氣又護,卻又無可奈何。
她沒想到出一口氣的代價如此之大,古玉堂居然就這麼不見了!
這陣子她上遠流山莊,莊裡的人雖對她禮貌但卻冷漠,長輩們跟她是連話都不聊,她三天兩頭的上門去要找古玉堂,也全撲了空。
可惡,他到底去了哪裡?
她幾乎將整個揚州城翻過來了,就是找不到他。
他一定是故意避開她的,因為連洪豔那個妓女都知道他在哪兒,就獨獨自個兒不知。
她氣呼呼的離開嬌豔樓。
洪豔回到房間,發現皇上已經著裝的差不多了。
“皇上要離開了?”
龍文峻笑笑的點頭,“我得去找謝竹君,讓他去將某個不承認自己栽在女人手上的男人給揪回揚州來。”
古玉堂的確沒在揚州城,沒有柳紋綺的遠流山莊,感覺空蕩蕩的,再加上他對美人沒興趣,她們還不時的來煩他,他惱了、煩了,乾脆到蘇杭走了一趟。
而這一待,就待了三、四個月。
非他樂不思蜀,而是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能去哪裡?
因此,就在這杭州湖畔,與山水為伴。
這個金碧輝煌的冬宮,是皇上出遊所居的行宮,宮裡的御廚、宮女、太監、侍從在皇上的指示下,也是任他使喚,但他鮮少叫他們,大半時間,他就是瞪著這片西湖美景。
一個打趣的笑聲響起,“難得,你還真的在這兒,而且身邊沒有半個女人呢!”
這個聲音古玉堂可不陌生,他的嘴角一揚,離開亭臺,轉身看著謝竹君,“你怎麼會來這兒的?”
“皇上到了揚州,是他告訴我的。”他開玩笑的拍了古玉堂的肩膀一下,“你太不夠意思了,一個人躲到這兒,一句話也沒說,朋友中少了你,聚會聊天都不對味,大家覺得無聊透了。”
古玉堂乾笑兩聲,看著他,欲言又止。
他看出他的遲疑,“你想知道柳姑娘回去山莊沒?”
他尷尬一笑,口是心非的道:“她回不回去幹我什麼事?”
“是嗎?那我就不用說了,原本——”
“原本如何?”古玉堂急忙的又問。
謝竹君笑了出來,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撇撇嘴角,“你說是不說?”
“嘴硬!”謝竹君搖搖頭。
他抿緊唇,沒再回答。
“她還沒回去——”
聞言,古玉堂的眉一皺,難掩失望。
“不過,她捎信回去,說再過些日子就回去了,因為和月庵位居山中,遇冬天寒地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