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示下,郡王妃略沉吟下道:“去告訴王爺,說王氏妒恨吳氏得寵,對她大打出手。就說我不舒服,躺在屋裡睡下了,讓王爺自行處置吧。”
那家人聽了忙應了退了出去,到書房裡尋了南平郡王把郡王妃教的話說了一遍,南平郡王起初娶王氏回府是覺得她自然野性,又天真無邪。只是幾年富貴生活過去,王氏的優點早都被府中的榮華富貴給磨平了,南平郡王本來就是喜新厭舊的,別提新娶的吳氏嬌小可人,又懂得進退,因此就漸漸地就厭倦了王氏,原本的王氏優點在南平郡王眼中也變成了粗野不堪。
南平郡王聽說王氏打了吳氏,心下恨得不行,登時就叫人把王氏送到城外莊子上去。又把王氏生的兒子領到郡王妃跟前,讓她親自撫養。郡王妃正討厭這個男孩被王氏寵的沒邊,又沒有教養,哪裡還肯養他。便以自己身上不好為由,叫人送去吳氏那裡。
吳氏本身剛及笄沒多久,這兩歲男孩又是嬌慣壞了的,成日裡哭鬧,吳氏新鮮了一天就煩的不行,打發奶孃帶孩子去之前的院子住。結果也不知怎的折孩子沒幾天就染上了病,吳氏只當他是故意胡鬧,也不去理他,郡王妃又躲在屋裡裝病不去管,結果那孩子沒兩天就嗚呼哀哉了。
說起南平郡王子嗣也略單薄了些,除了士衡一個嫡子外,其他的妾室生的都是女兒,好不容易王氏生了個兒子出來,沒讓吳氏養兩天就給養死了,頓時心疼不已,不禁也埋怨了吳氏一番,郡王妃此時養好了病,做主罰吳氏閉門思過三個月。南平郡王心裡生吳氏的氣,也不為她求情,每日去了郡王妃屋裡歇息不提。
士衡因心裡不自在,自那以後便再也沒去顧府,一直在府裡靜養,連帶著也親眼瞧見了母親和妾室的鬥法。士衡素來以為母親是清新出塵的,卻想不到郡王妃早在十幾年的妻妾爭鬥中變得不擇手段。士衡感嘆了一番,卻也心有所悟。
顧山見士衡連著十幾日沒來,便下了帖子請他吃酒,士衡剛覺得有些明白元秋的想法,正要在家裡細細琢磨一番,便以下個月是老王妃的壽辰,要幫著籌備為由,回絕了顧山。
而顧府裡,李氏正為籌備老王妃的壽禮忙的不可開交,元秋少不得幫她參謀了一番。因參加老王妃壽宴馬虎不得,李氏又叫繡樓來給自己和元秋做了幾身新的衣裳。
轉眼間,進了十二月,老王妃的壽辰到了,元秋跟著李氏坐上了去往南平郡王府的馬車。
正文 老王妃壽宴
顧山跟著顧禮從正門進了郡王府,李氏和元秋的馬車則停在了偏門,偏門上早有婆子候著,見李氏母女來了忙笑著將二人迎了進去,門裡另外有媳婦和丫鬟帶路。
因此時已經是十二月,天氣越發寒冷,因此女眷的宴席並沒有擺在園子裡的花廳裡,而是在一個大的暖閣裡擺了幾個圓桌。因是老王妃的壽辰,來祝壽的多半是官員的家眷,彼此都是熟悉的。李氏領著元秋進了暖閣,見已經到了不少人了,便笑著彼此打招呼。紫嫣坐在一個一邊,見元秋來了忙招手叫她過來,和她小聲說著話。
眾人坐了說著,沒一會功夫郡王妃便扶著老王妃從後面出來。李氏等人連忙起身,待老王妃在上位上坐了,眾人方行禮賀壽,才又自個坐了。
老王妃見來人眾多,心裡極是高興,叫過來這個看看又叫那個來瞅瞅。元秋和紫嫣正坐在一起說話,就聽老王妃招手道:“那個穿著鏤金百蝶穿花紅錦襖的是誰家姑娘?過來給我瞧瞧。”元秋聽了忙起身走到老王妃跟前行禮。
老王妃細細瞅了元秋兩眼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顧家的三丫頭,有些日子沒瞧見了這丫頭了,倒是長的越發標誌了。”
郡王妃笑道:“可不是,顧夫人好福氣,有這樣一個嫋嫋婷婷的女兒,我可是羨慕的不行。”
眾人聽了忙笑著附和,也誇元秋長的好。李氏聽了忙起身要謙虛一番,這時就聽有丫鬟來報說:“世子在門口候著,說要給太妃娘娘敬酒。只是這裡女眷眾多,怕擅自進來不合規矩,因此等太妃娘娘示下。”
老王妃聽了笑道:“都是自家孩子,也沒那麼多規矩。既然這麼著,就讓他進來。我倒要多吃他兩杯酒不可。”那丫頭聽了忙笑著請了世子進來。元秋本來站在老王妃下面,聽老王妃說叫世子進來,登時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眼巴巴的瞅著老王妃,等著發話叫自己回座。誰知老王妃卻像忘了她一般,只看著門口,笑盈盈的瞅著世子進來到自己跟前請安。
說起來元秋從南京回來只匆匆見了士衡一面便再也沒了他的音訊,此時聽到士衡的腳步聲,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