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秦伯陽和秦仲連面前,站定。
秦伯陽定睛看去,竟然生生退了一步——眼前的秦季鈺,眼神中湧動著的恨意,真如滔天巨浪!
“小鈺!你冷靜點!”秦伯陽不得不壓低聲音叫起來。
“你讓她走的?”秦季鈺的聲音透著徹骨的冷意。
“不,她自己要走,我不給她安排飛機離開,她就不給你治病。”秦伯陽急急說道。不是推卸責任,而是,他有一種感覺,要是不把這件事說清楚,只怕,這個弟弟會做出極為瘋狂、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真的不敢賭!
果然,秦季鈺聽了秦伯陽的話,眼神中的恨意有些消退,不過,他仍然盯著秦伯陽看,嘴裡說:“我有什麼病?瘋病?神經病?變9態?”
縱然在秦伯陽眼中,自己的弟弟就算不是這樣,也差不了多少,可是聽到他用這樣的平靜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秦伯陽還是又驚又痛。是什麼時候起,弟弟變成了這個模樣?
“不是,她說你氣急攻心,痰迷心竅。”秦伯陽想了想,說,“連醫生還要我跟你說一句話,期限是半年。她說,半年裡,不許鬧出什麼事,否則,後果自負。”
秦季鈺聽了這話,只是轉頭,看著天空,可惜,沒有一點月光,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這裡遠離市區,根本就沒有燈光照耀夜空的情景出現。
他很平靜,又轉回頭來,純潔地笑了一下,歪著腦袋說:“她說,半年?她怎麼可以那麼狠心哪?”
就算明明知道眼前這個是惡魔一樣的存在,可是看著他純潔無瑕的笑,聽著他無辜可愛的話,秦伯陽和秦仲連兩個,還是不由自主地覺得,眼前這個好像是天使——
“小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連醫生為什麼說後果自負?”秦伯陽問。
“呵呵,你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還要管我的事?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秦季鈺依然用一種很乾淨的聲音說。
秦伯陽抿緊了唇,不開口了。一開口,就會被這個混蛋噎死。
秦季鈺搖搖晃晃,一副紈絝樣,搖晃下樓了。
只是,揹著人,他眼中的陰沉和狠戾,濃得叫人害怕。
半年?連愛芒,你是太低估你的魔力了吧?
我可能放過你半年?
你敢丟下我,就要敢承擔起這個後果。
你等著。
他忽而又變了另外一個表情,笑了,笑得傾國傾城。
細細聽著,他在說:“總之,我,要跟著你。就算是你腳下的一條狗,也要跟著你。你別想,拋棄我。”
連愛芒是當夜凌晨到的機場,她下了軍機,立刻,就有一個軍人小跑過來,對著連愛芒敬禮,嘴裡說:“長官,上尉陸人加向您報告!請指示!”
連愛芒點頭,說:“請送我回市區。”
“是!”陸人加拉開車門,請連愛芒上車,然後,軍車迅速朝著市區飛馳。
陸人加一直把連愛芒送到連愛芒居住的樓下。
連愛芒不需要隱瞞什麼,因為,對秦季鈺來說,自己的一切情況,只怕他比自己還清楚。
所以,這會兒,她只想要回到家裡,好好地計劃一下,接下來該做什麼。
下了車,陸人加還默不作聲地把連愛芒送到房門口,一直看著她開門,向陸人加道謝,他才敬禮後離開。
連愛芒關上門,開啟燈,嚇了一跳,因為,客廳的沙發那裡,周海揚正直直地站著。
連愛芒拍拍自己的胸脯,沒好氣地說:“你嚇了我一跳!”隨即她又懷疑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周海揚上前來,雙手搭在連愛芒的肩膀上,面容十分凝重地問:“小芒,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半夜三更回來?”
以前小芒也需要執行保健任務,就從來沒有這麼可以算得上狼狽回來過!
不僅僅不狼狽,而且,他們還經常會受到表彰,甚至會有某些領匯出面,請大家聚餐一頓。
而且,以前去執行一些保密任務,都要幾天,從來沒有說,是早上突然被接走,晚上就可以回來的!
連愛芒微微皺眉說:“二哥哥,你弄疼我了!”
周海揚趕緊鬆開手,不過,他並沒有被連愛芒糊弄過去,還是問:“小芒,有什麼事,你必須說出來,我們才能一起想辦法解決。”
連愛芒嘆了一口氣,說:“行,二哥哥,你弄點吃的吧。”
周海揚這眉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