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捧在手心裡的那一類寵兒。他像天才少年一樣在十八歲的時候提前完成了所有學業。愛穿白色的襯衣,帶著他和煦的微笑,他喜歡打籃球,我看過他打球的樣子,那簡直更加帥氣迷人,籃球場外圍擠滿一排姿態各異觀看的女孩子,每每簡愷銘跳起來扣籃,她們歡呼尖叫。還總有一個女孩跳起來高叫著揮舞雙臂。引得簡愷銘回頭看她,他蓬鬆的頭髮在微風裡瀟灑地飄揚,似乎還帶著洗髮水的清香,百媚叢生。對他春心蕩漾的女孩子總是很多。這讓我覺得驕傲,當然同時,有這樣一位優秀的哥哥也讓我覺得壓力很大。
可是自我記事來,我的哥哥簡愷銘同他的親生父親一直冷眼相對。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水火難容吧,自身越是強韌,就越是無法容忍別人的逆反。在我和簡愷銘成長的這些年裡父子間的摩擦爭吵不斷,源於簡愷銘對於自己父親的“偽君子”行為的不滿,也源於父親對他的“沒出息”志向的不屑。他們像兩頭倔強的公牛,長著鋒利的頂角,所以不容溫馴,即使自己弄得渾身是傷也絕不願意彎曲。人們時常懂得忍讓卻放不下姿態,所以往往兩敗俱傷。於是二者相融的時候,他們都不願承認自己的不對,於是一切顯得那樣鋒銳和犀利,那些怒火彷彿一刻都不能消停地潛滋暗長。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