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過純猝是因為欣賞他所奏的樂曲。
“這位兄臺,我們幾人正在尋找白帝城的所在,不知兄臺是否知道它的具體位置?”
不過那撫琴之人卻似乎並沒聽到裴隱的問話,始終低頭專心的撫琴。
因為他一直低垂著頭,所以濯疏言看不清他的樣子,視線定在了他撫琴的雙手之上。因為南方比較炎熱,因此這裡的人膚色都比較黑。但眼前的人面板卻相當白皙,在此刻烈/日/當空之下就更加覺得顯眼。樹著他一身的青衣,他那白如雪的面板就似散發著如月般的淡淡光華,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普通人。
最後,濯疏言看到了他右手的無名指上套著一個造型奇特的指環。青紫的顏色,一眼沒看出那戒指上頭是個什麼東西,再定睛看去,赫然發現那竟然是半隻形狀奇特的瑚蝶。
裴隱剛剛就已經肯定此人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然。此時見他不理自己,呀想出手試推試推對方,對方卻突然抬頭看向他們。嚇了濯疏言一跳。
“要問問題也得懂禮貌,你們即使是聾子也該看到我正在撫琴啊,不等別人將一曲奏完就打斷別人,還指望別人給你們指路?”那青衣人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
讓濯疏言驚豔的是,眼前之人不像一般的男子聲音低沉,反而還很清亮,就像是珠落玉盤,簡直就是動聽之極,原來不僅他的琴音美,嗓音更加美!
而這人的容貌也很特別,之所以用特別來形容,是因為無法用美或醜來囊括。他的臉看上去年紀很小,若不看眼睛的話會覺得他生得相當乾淨漂亮,可偏偏那一雙鳳眼和他的娃娃臉有著完全相反的氣息,似乎有著洞悉塵世般的冷漠和智慧。 �濯疏言愣了愣,好奇怪,看這人的容貌,聽他清脆的聲音,年紀應該不大吧?可他眼中卻有著並不輸給蘇殘雪的歲月沉澱後的智慧。單純和閱歷這兩種極端的東西卻同時存於一人的身體裡,雖然很奇怪,但看著眼前的人又覺得他原本就該是這個模樣……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對不住,剛剛的確是我們思慮不周,不知公子現在能否告知我們是否知曉白帝城的所在?”裴隱一開始也因為迷感於他的年紀而考慮了一下稱呼問題,不過最後還是覺得公子最穩妥。
“修竹。”那人起身,抱起了自己手中的琴。
“哦,修竹公子。我們一行人尋找白帝城主鏡孤雲有要事,若公子知道,請指點一二。”
無視一邊和他說話的裴隱,修竹抱著琴繞過裴隱的身邊走向了濯疏言。
雖然知道對方沒什麼惡意,但是看到他用那雙鳳眼面無表請的盯著自己看時,還是覺得微微有些不自在。
下意識的就想要往後退,這什麼修竹公子想幹什麼?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像是獵人見到了自己的獵物……
裴隱也察覺出有些不妥,剛想出手阻止,就見修竹突然偏頭掃了自己一眼。
“呃 ……”裴隱原本的動作立刻頓住,不知道為什麼,被這人掃一眼就好像全身發麻,這人的眼神太犀利……
鍾離雲初,澤湮墨和無輕只是遠遠的看著,並沒有上前來阻止。這修竹公子顯然不是個普通人,但他身上沒有殺氣,所以定然不會傷害濯疏言。他們也想看看這個有趣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修……”濯疏言結結巴巴,突然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剛剛……剛剛那人的手指曖昧的掃過了自己的臉頰……
第一百一十五闕、夜魂蝴蝶飛
除了鍾離雲初和無輕,澤湮墨和裴隱都是同時抽了一口氣,澤湮墨此刻是再也忍不住了,剛邁步想要上前,就被鍾離雲初拉住了手臂。
“彆著急,看看再說。”
“他!你沒見到他剛剛對言兒做了什麼嗎?完全當我是死的啊!”
鍾離雲初失笑。
“唉……所以說愛請會讓人變笨……小澤你別一碰到跟疏言有關的事情就手忙腳亂的好不好?
這個修竹公子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放心我可以保證疏言絕對不會吃虧!你去了怕是要壞事。如今我們在完全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萬一得罪了什麼不能得罪的人,那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白帝城的所在?這修竹公子和白帝城一定大有關係。”
澤湮墨皺了皺眉,別人碰一碰濯疏言的頭髮他都不願意,別說是剛剛被人這樣摸臉了!可到底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鍾離雲初說的對,忍耐,忍耐!
“我說這位小公子,雖然這裡被稱為南蠻之地,可你行事也不能太過分了不是?人家可是姑娘家。”裴隱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