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抱怨幾句後,她深吸口氣捏緊鼻子將藥灌進口中,咕嚕咕嚕,她皺緊五官一口氣全都喝下。
喝到一滴不剩,她拿開碗,噁心地忍不住抖了下身子,一抬眼就見溫亭劭站在房門口。
她苦得說不出話來,他走到她面前低頭吻住她抿著的嘴,她立刻勾上他的頸項,為他開啟雙唇,他口中的甜味讓她喘息,每次喝完藥他都會拿蜜喂她。
她緊摟著他,感覺他今天特別熱情,她喘息著與他唇舌糾纏,感覺他雙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身子。
“嗯……”她熱情地回應他。
他在她唇上輾轉吸吮,吻得她全身發顫。“還苦嗎?”他啞聲問。
“不苦。”她熱切地在他唇上啄著。
他抱緊她,難掩歡喜之色,剛剛他還以為她要將湯藥倒掉,這是她第一次在沒他的陪伴下單獨將湯藥喝完,這表示她終於將他放在心上,不忍他孤單一人。
“等等我要去罵烏盧,他故意弄這麼苦的藥。”沃娜皺眉。
他微笑。“他說只要再喝幾天毒就全排出去了,之後調養身子的藥就不苦了。”
雖然沃娜的父親當時毒發身亡,可他師父擔心雲翩也遭此毒手,所以將桂洛的屍首解剖,取出蠱蟲配了解藥方,原意是想救雲翩,沒想現在卻救了沃娜,只是沃娜中毒已久,臟腑都受了損害,還需要一些時間調養。
“哼,我不信他的話。”
溫亭劭微笑地親了下她噘著的嘴,轉開話題。“說件你有興趣的事。”
“什麼?”
“我收到曹則的信。”
沃娜立刻睜大眼。“他說什麼,他跟王嬌還好嗎?”她聽溫亭劭說王嬌離家後,跳崖尋死,讓曹則給救了,後來曹則一直待在王嬌身邊看顧,怕她又走上絕路。
“他說王姑娘想入空門。”
“啊?什麼門?”她一臉疑惑。
他笑著解釋。“就是剃光頭到廟裡唸經。”
沃娜驚訝道:“那有什麼好,無聊死了又難看。”她摸摸自己的頭髮。
他笑著拉她坐下。“她心結一天沒解,就沒法安然過日子。”
沃娜想了想,突然覺得王嬌很可憐,一開始她並不知道王嬌在白雲寺遭人迷姦,她說那是她朋友的遭遇,因為聽人說她會使毒讓人痛苦,所以拜託她懲戒那個壞人,而那壞人眼上有個胎記。
當時她聽到這事,氣憤難抑,於是爽快答應幫她這個忙。
“她知道我們成親生氣嗎?”她不安地問。
他搖頭。“曹則說她聽了只是點點頭,沒說什麼。”
“唉呀。”沃娜懊惱地咬了下嘴。“我好像壞人。”
“是我對不起她。”
“不是,不是。”沃娜立刻搖頭。“是那個和尚,他才是最壞的人,不過沒關係,他已經死了,我下了很重的毒,他早死了。”
“我要曹則好好照顧王姑娘。”這是他唯一能為王嬌盡點棉薄之力的地方。
“叫他帶她來西南。”沃娜說道。“她在開封只會想著傷心事,來宜州多的是好玩的事,她很快就會把不好的事忘了。”
“我也想過,就怕她不肯來。”
“你寫信跟她說啊,你心眼多,拿一個心眼出來丟在她身上,她就來了。”
她的話讓他笑出聲。
她忽然有些不安,說道:“她來了你不可以娶她。”
他莞爾道:“我娶她做什麼,我有你一個就夠了。”他對王嬌一直沒有男女之情,兩人的相處向來都是有禮而略帶拘謹。
他的話令她笑容滿面又窩心,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
“那好,你就使一個心眼讓曹則帶她過來。”
“我試試。”他笑著說,他一直沒能為王嬌做些什麼,或許來這兒對她會有幫助。
貼著他的胸膛,她嘆息一聲,他一邊撫著她的發,一邊將毛奇邰說的事轉述給她聽,聽後,她立刻說道:“那蛇咬的好。”她的語氣驕傲起來。“你想了這麼多事,把事情弄得這樣複雜,我一條蛇就讓他死了,說到底還是我厲害。”
他笑道:“不是任何事都能這樣做,畢竟是人命,官府會查的。”幸好發生這事時,他們早在宜州了,否則定有人懷疑到他頭上。
“以後你還想回京城做官嗎?”她仰著頭問。
“你想嗎?”他反問。
“你去哪我就去哪兒。”她立刻道。“姐姐說了,丈夫唱歌的時候,妻子就要跟他一起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