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國是和蒙古本宗關係最親近的一個汗國,也是大明和蒙古本宗開戰,最不可能作壁上觀的一個汗國。
唇亡齒寒的道理蒙古人也很清楚,無論大明北上還是南下,蒙古本宗和伊爾汗國都會幫助牽制,因此葉應武以後北伐想要後方安定,就必須想辦法牽制住伊爾汗國。
而現在德里蘇丹國已經成為唯一的人選。
不過德里蘇丹國展現出來的強大國力,還是讓葉應武有些忌憚,“驅狼吞虎”可從來都不是一個上佳的計策,很有可能引火上身,到時候一個比伊爾汗國還要強大的德里蘇丹國崛起,對大明可不是什麼好事。
“讓錦衣衛給朕盯緊這個德里蘇丹國。”葉應武沉聲說道,“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之前的天竺是信奉天竺佛教或者婆羅門教,現在變成蘇丹國,改信奉清真,就算他們的國主有能耐,國內的宗教矛盾也必然少不了,可以拿這個做突破口。朕只需要德里蘇丹國為大明牽制伊爾汗國,並不需要真的能夠將伊爾汗國打敗。”
梁炎午臉色微微一變,不過旋即點了點頭。葉應武沉默了片刻,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這件事逸軒你也不用操心,朕親自負責。”
梁炎午非但沒有失望,反倒是鬆了一口氣,他本來就不是對權力很熱衷的人,否則也不會悶著頭當葉應武的幕僚這種清貴的職務。錦衣衛作為效忠於葉應武的殺手鐧和秘密力量,梁炎午並不想去趟這個渾水,更何況這還是關大明在整個南洋甚至西洋統治和影響的穩定,關乎到另外一個國家的生死存亡,這樣的重擔梁炎午自問是沒有能耐承擔起的。
“會盟的事,你和江鐵具體商量一下,回覆巴勒班便好。”葉應武沉聲說道,“可以選在兩國邊界上,以示朕對德里蘇丹國的倚重和信任。”
“臣遵旨。”梁炎午急忙應了一聲。
葉應武揮了揮手讓他退下,輕笑一聲重新靠在椅背上。
對於德里蘇丹國,葉應武也沒有打算放他一馬,雖然此時的德里蘇丹國有能耐和蒙古韃子交手而不落於下風,但是實際上只控制了北印度的德里蘇丹國,依舊是印度歷史上少有的虛弱時候,等到以後莫臥兒帝國崛起,就真的只有歐洲殖民者的重炮能夠轟開國門了。
而葉應武想讓錦衣衛做的,就是暗中煽動德里蘇丹國的宗教矛盾和********,作為一個還算比較合格的穿越者,葉應武自然知道這兩個矛盾只要運用得到,對於一個強大的國家都是致命的,更何況對內憂外患的德里蘇丹國。到時候對付一個殘破的國家,大明還是手到擒來的。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讓德里蘇丹國好好惡心一下伊爾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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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呂宋。
呂宋是從泉州到南洋再到西洋的咽喉要道,過往的船隻往往都會選擇在呂宋進行停靠和補給。但是呂宋畢竟也是南洋諸多島國中的一個,和渤泥、闍婆等國的情況差不多,來往商船在這裡最多補充一些淡水和簡單的食物,很不方便。
隨著大明全力開發夷洲島,將夷洲經營成海上補給、修繕船隻甚至貿易的重要樞紐,所以商船往往都會選擇在夷洲休整之後直接南下,不會再繞路呂宋一帶。這也使得呂宋在這幾個月中逐漸消失了原有的繁華,重新迴歸自然的寂靜和安寧。
只不過這種平靜並沒有維持太久,而呂宋土著這一次迎來的,也不是帶著笑意和他們交換糧食、淡水的商船,而是全副武裝的戰船。
大明鹹淳三年十月十五日,南洋水師在呂宋登陸。
“這些南洋猴子,還真是聒噪。”站在一處岩石上,張貴手裡提著刀,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在岩石下面,大批大批衣不遮體的呂宋土著,被水師將士們一串'一串的穿起來,押向海邊。
追隨水師而來的,有足足上百艘龐大的商船,而這些從泉州就聞到金錢氣息、聞風而來的商賈,就站在海灘上一個個摩拳擦掌。
似乎預料到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命運,這些呂宋土著都在拼命的掙扎,只不過回應他們的只有水師將士手中長鞭,抽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張貴可不會在乎這些土著的死活,只要把他們弄到海邊就算自己完成任務,而那些商賈也不怎麼在意,畢竟這麼多土著當中有那麼一兩個死了就死了,沒必要為了這件事和水師翻臉。
更何況除了鞭打,他們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別的更加有效的辦法可以阻止這些未開化的土著吼叫。
“殿下對於呂宋很是看重。”站在張貴身邊的王達沉聲說道,“尤其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