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那個養在深宮、被趙禥呵護如掌上明珠的信安公主。
戰敗者和臣服者沒有資格支配他們的性命和未來。
存活與否都要看勝利者的恩典,而現在看來,葉應武顯然不打算將自己的恩典潑灑在南洋百姓身上。
南洋這些猴子是什麼樣的好吃懶做德行,葉應武一清二楚,更何況他們的後代手上沾滿了華夏人的鮮血,這個仇葉應武毫不介意算在他們祖宗身上。所以葉應武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在這一刻的無情和冷血。
他不是聖母女表,趙雲舒也不是。
整個大明的朝堂上,恐怕還沒有這種珍稀的物種存在。而且葉應武也很清楚一旦自己下定決心,朝堂上那些人也不會有意見。
而自古逐利的商人,更不會大發慈悲,他們只會在意直道修通之後能夠給他們帶來怎樣切實的好處,為了哪怕一點兒利益,他們恐怕都不在乎這中間埋葬了多少南洋土著的性命。
“祖龍修直道,後來隋煬帝修北方馳道,雖然一時勞民傷財,但是這些道路時至今日已然是各處官道當中的中堅部分。”葉應武沉聲說道,“和祖龍、隋煬帝相比,某現在有足夠的錢糧,無須搜刮百姓,又有充足的勞力,自不會重蹈亡國覆轍。更何況直道與馳道之修建,功在千秋。”
趙雲舒什麼都沒說,只是伸手輕輕握住葉應武的手。
就在這時,梁炎午快步走進來,不得不說這位葉應武的首席幕僚倒還很是入鄉隨俗,一身真臘本地的衣袍,通風透氣甚是涼快不說,看上去梁炎午更多了幾分尊榮之氣。
葉應武強忍著笑先開口說道:“逸軒啊,你這一身打扮,再加上這些天在外面跑曬黑了不少,認識的人知道你是梁逸軒,不認識的人恐怕還真的以為真臘人來了呢。”
梁炎午急忙拱手:“屬下見過殿下、王妃。”
“行了,用不著你梁逸軒這麼客氣,再說了你這一身打扮也得入鄉隨俗,行真臘人的禮節才是。”葉應武打趣道。
梁炎午點了點頭:“屬下這幾天一直在真臘各處尋訪,漢人裝扮的話很容易引起真臘人的警覺,所以難免就入鄉隨俗了。”
“愛卿有心了,”葉應武一邊讚許一聲,一邊將桌子上剛剛寫好的滿滿一張紙遞給梁炎午,“此次搜剿真臘國庫和真臘國主的私藏收穫頗豐,再加上蒙古韃子的三百萬兩白銀的賠償,算得上一筆鉅款。朕思前想後,也是時候藉著這筆銀子,將這件事落實了。逸軒你來的正好,讓你手下的人也幫朕分析分析,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麼。”
梁炎午急忙接過來紙,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驚撥出來:“直道?”
葉應武點了點頭,卻顯然並不想過多解釋:“你先收著吧。”
梁炎午輕輕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這沉甸甸的紙折起來收進懷裡,然後沉聲說道:“啟稟殿下,西面傳來訊息了,德里蘇丹國的國君巴勒班回信稱非常期待與大明會盟,還請殿下確定會盟的地點。”
“這個巴勒班倒是識相。”葉應武輕輕摩挲著下巴,“對於巴勒班,錦衣衛瞭解多少?”
搖了搖頭,梁炎午無奈的說道:“所知甚少。德里蘇丹國是在原來天竺的土地上建立的,漢唐以來前往天竺都是經由西域,自前宋之後,關中淪陷,江南和天竺就切斷了聯絡,咱們的商船來往西洋,最多也就是到達三佛齊和天竺以南,很少會北上天竺一帶,所以在殿下下南洋之前,錦衣衛對這德里蘇丹國根本是一問三不知。”
這倒是沒有出乎葉應武的預料,畢竟錦衣衛創立的時間不長,而且主要的精力都是放在北方,對南洋的各處組織機構都是剛剛創立,觸手自然很難在幾個月之內延伸到德里蘇丹國。
“現在對德里蘇丹國知道的只是這個國主巴勒班是在一年前登上王位,不過此人甚是賢能,國家上下被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說,之前和蒙古韃子伊爾汗國在邊境有過一戰,雙方死傷都不少,打了一個平手。”梁炎午接著說道,“而且伊爾汗國對於這個德里蘇丹國,一時間好像也無處下手。”
葉應武嗯了一聲,如果能夠輕而易舉的對付德里蘇丹國,以蒙古韃子貪婪的性格,是不可能又扯上真臘這樣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的劣等民族來和他們瓜分這麼一大塊肥肉的。
不過這德里蘇丹國竟然有本事和伊爾汗國打了一個平手,自己之前還是小覷了這個只佔據半個印度的******國家。要知道在蒙古四大汗國當中,伊爾汗國是實力最為強悍的一個,而且也是因為和蒙古本宗同屬於拖雷後裔的關係,所以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