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需要咱們幫著兩淮軍解決的,主要是錦州和喜逢口一線,拿下這兩個咽喉要道,就等於控制了蒙古韃子向遼東撤退的道路,也等於宣告咱們鎮海軍隨時都可以殺入幽燕,所以一旦咱們這邊有所動作,蒙古韃子之反抗必然激烈。”
王大用在一側也是微微點頭:“不過這數萬大軍等在這裡,想要藏身可沒有這麼容易。倒不如咱們這兩天先試探一下蒙古韃子的佈防情況,這樣也能提前告訴其餘主力戰軍,免得吃虧。咱們可得好好看看伯顏和史天澤到底給咱們準備了多少好吃的好喝的,要是準備不周的話可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幾個不孝順的!”
郭昶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而王虎臣也是笑著說道:“你是想和蒙古韃子抓緊打一仗過過癮吧,不用找出這麼高大上的理由來,什麼時候鎮海軍王大用都知道給其餘主力戰軍著想了?莫非是觀世音菩薩下凡,想要普度這人世間,也順便感化感化了你?”
“叔忠兄,你我共事多年,怎麼還這麼不留情面了?”王大用不由得笑罵一聲。“鬧清楚蒙古韃子是怎麼佈防的,終歸是好事嘛!”
“此言不假,”王虎臣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顯然並沒有打算繼續和王大用開玩笑,“咱們長途跋涉急行軍而來,將士們都甚是勞累,所以讓大家都好生休息一下,等天亮了能夠看清楚蒙古韃子的佈置,咱們就發動進攻。”
王大用頓時一瞪眼:“天亮就進攻,你沒有開玩笑?這樣一本正經的看著某就以為某會信了麼?”
鎮海軍是整個晚上都在急行軍,估計還有一兩個時辰天就要大亮了,對於突破了瀋州、東寧府防線之後,根本沒有怎麼修整就直接南下的鎮海軍來說,一兩個時辰根本沒有辦法恢復元氣,所以也難怪王大用以為王虎臣在開玩笑。
郭昶也是跟著鎮海軍一路走來的,自然知道鎮海軍的情況,同樣有些詫異的看向王虎臣,以王虎臣的性格,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開玩笑啊。
王虎臣沉聲說道:“沒有想要逗你的意思,兩淮軍就算是現在還沒有拿下古北口,估計也就在這兩三天之內,所以留給咱們的時間雖多,卻絕對不是永無止境。更何況咱們現在根本不知道敵人到底有多少,更不知道這大小淩河一線又有怎樣的防備,萬萬不能掉以輕心,一旦蒙古韃子在此處雲集重兵,鎮海軍沒有辦法攻克的話,到了幽燕告急的時候,咱們根本沒有辦法幫忙,到時候豈不是要看著蒙古韃子拍屁股走人。”
王大用和郭昶都是恍然大悟。
頓了一下,王虎臣接著說道:“更何況蒙古韃子在幽燕的軍隊數量是有限的,咱們在這裡殺得激烈,蒙古韃子為了確保此處還在掌控之中,自然要從別處調集軍隊前來,到時候古北口那邊面對的壓力自然要小很多。整個北伐幽燕之戰的關鍵還是在古北口,無論是咱們還是天武軍,全力進攻錦州和居庸關,都是在給古北口分擔。”
“事不宜遲,某這就吩咐弟兄們備戰。”王大用收斂笑容。
伸手指了指背後的土坡,王虎臣沉聲說道:“此處居高臨下,可以俯瞰大淩河,等天亮了咱們就上去看看,說不定能夠發現什麼。”
上黨,壺關。
壺關山勢如壺口,所以稱之為壺關,也是整個上黨的咽喉重鎮,扼守太行山脈,溝通東西,是從河北向山西的必由之路。同時也是從太原一帶南下直指河洛的必經之地。
古來上黨就一直是兵家必爭之地,當初戰國七雄的秦國和趙國曾經在這一片山水之間大開殺戒,長平之戰爆發的地方也就在壺關西南不遠的地方。這也進一步證明這一片因為太行山經過而突起的山地,有著怎樣戰略意義。
向西可以直指關中,向東可以殺入河北,向南可以橫掃河洛,而向北則是直通太原府,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大河阻攔的原因,這裡真的就是整個中原和北方的樞紐,不過饒是如此,此地的重要性依然不容小覷。
剛剛入夜,壺關城內外就已經被燈火照亮,壺關前後的營寨,一直拓展向天邊,點點燈火將偌大的營寨照亮,如同天上的星河流入人間。禁衛軍、鎮東軍和神衛軍同時駐紮在壺關內外,十多萬人再加上十多萬民夫,拉開如此大的架勢,就算是北伐開始這麼久,無論是蒙古還是大明,還沒有哪支軍隊達到過如此規模。
“臣參見陛下!”不等葉應武走上階梯,張世傑、楊寶等隨駕將領都畢恭畢敬的拱手行禮。
這是壺關的城樓,也是整個壺關城的最高點,可以在此處俯瞰下面的大明軍營,壺關是軍事重鎮,所以城牆高大,以往也頗多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