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就要和心上人分別,情緒頓時低落了。可她畢竟懂事,既然已經這麼安排,她就只能聽從命令。
“好……我們明天一早出發,事情很多,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周樵樵聽出小舸的情緒不佳,不放心又補充一句:“別替我擔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參加軍演。”
小舸嗯了一聲,可心裡怎麼能不擔心,實戰演習,那是允許有千分之三死亡率的,也就是說,存在犧牲的可能。而且到了那時候,會在基地設定禁區,所有的通訊方式都被監控,車輛一律憑通行證出入,真是進不來也出不去。
“小舸,親我一下。”周樵樵聽不到小舸的聲音,掛電話之前道。小舸這才回過神來,對著手機親了好幾口。
“乖,我不在的時候要想我,我回來要是看到你瘦了我就罰你。”周樵樵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了。小舸也默默的合上手機。
出發那天一大早,一輛輛軍用卡車從124師各部隊駐地出發上路,周樵樵和另外兩名軍官坐在一輛吉普車裡。司機開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從團部大院開出來,遠遠看到一個女孩站在路邊,周樵樵一眼就認出那是葉小舸,讓司機靠邊停車。
小舸借了同事的車,五點鐘就從廣州開車過來,已經等了一早上,看到他從車裡下來,跑過去,把一直攥在手裡的平安符交給他:“這是我昨天下午去廟裡求來的平安符,我的頭髮也在裡面,你帶著。”她不等他說話,抱著他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就跑回車上去了。
看著周樵樵轉身而去,小舸眼眶有些溼潤。他穿著迷彩服的樣子真帥,她很想和他多說幾句話,可是不能,這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呆呆的坐在車裡,看著吉普車遠去,她才開車離開。
周樵樵一上車,那兩個同行的軍官就打趣他。“你老婆可真體貼,一大早從廣州趕過來的吧,你怎麼也不和人家多說兩句話?”“我要是也有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就好了。”“不僅要漂亮,還得要聽話。”
周樵樵但笑不語,把小舸送給他的平安符握在手心裡,那上面彷彿還有她的體溫,他低頭看看,鄭重的放到上衣口袋裡。
回到廣州,小舸直接把車開回醫院。院子裡停著好幾輛豪華大巴,一看就是來接人。不用說,這是為院裡那批被選中去秦皇島野戰醫院的醫生護士準備的。他們也是今天出發。
小舸把車停好了,站在院子裡看野戰醫療隊分批上車,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尤砃也提著簡單的行李過來,這倒是小舸沒有想到的。在她看來,以尤砃這樣的性格才不會去吃那個辛苦,她要升職有的是機會。
尤砃從小舸身邊經過,向她笑笑,就提著行李上車去了。一個男人追上來,把一包零食從視窗遞給她。等他轉過臉,小舸才看清那是任天戈。
他倆什麼時候搞到一起去了?小舸不信的瞪大眼睛。這也太神速了吧,保密工作真到位。依稀記得,任天戈無意中提到過,不大喜歡尤砃那樣整天端著的女人,覺得太裝,可一轉眼,就和她成了一對兒,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看到葉小舸,任天戈倒坦然的很,大方的和她打招呼:“小舸。”小舸笑笑:“來送尤砃啊。”任天戈點點頭,見她沒帶行李,問:“你這回不去嗎?”“我不去了。”小舸提到這事心裡就不好受,語氣淡淡的。任天戈站在原地,看著小舸遠去的落寞身影,心裡輕嘆。
周樵樵到演習基地以後,給小舸打過一次電話,也沒說什麼重要事情,就是報個平安。然而這以後,他就再也沒打來。小舸明知道基地上安排多軍種演習一定很忙,通訊也會中斷,卻還是每天守著電話,等他的訊息。
舒華到深圳演出,路過廣州時特地來看女兒。小舸和周樵樵的事,家裡都知道,因此舒華主動問起他倆的婚事。
“你也二十六了,這個年紀結婚不算早,你和周樵樵商量過這事沒有?”舒華坐在沙發上看著正在削水果的女兒。小舸搖搖頭:“我們沒想過結婚的事,反正也不急,再過兩年吧。”
“早早把事兒辦了,我和你爸才能安心,趁年輕趕緊把孩子生了,我們也好替你們帶帶孩子,不然等我們都上了年紀,也沒那個精力了。”舒華語重心長的說。人越老越希望看到第三代,舒華也不能免俗。她早就想過了,等到小舸和周樵樵有了孩子,她就從文工團副團長的位子上退下來,替他們帶孩子。
別人不瞭解,她家小舸她是知道的,小舸自己就是個大孩子,小倆口工作又忙,孩子不找人帶著根本不行。她連小舸的將來都盤算好了,結婚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