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小舸嫁給凌雲笠,多少有點衝動和賭氣的成分,他們其實並不放心這樁婚事。
可小舸這丫頭就是這麼奇怪,全家人再怎麼寵著她,她真要彆扭固執的時候,誰也勸不住,偏偏對周樵樵,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去吧,有我們這麼多男人在,不會讓你一個人擔著。”葉小舫脫下軍裝,披在葉小舸身上,把車鑰匙交給她。
葉小舸感激的看著他,酸澀一笑,來不及多說,她轉身而去。葉小舫想了想,覺得不妥,快步跟上她,和她一起離開。
“還是我送你去吧,不然你穿這身衣服,連西郊機場的大門都進不了。”葉小舫拉著小舸胳膊,走到宴會廳外等電梯。
程煜無意中看到他倆,暗自思量,和葉小美低語幾句。葉小美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多管閒事。看到凌雲笠向他們的桌子走過來,葉小美站起來,主動找他喝酒,程煜很配合的擋住他視線,不讓他有機會發現葉小舸和葉小舫乘電梯離開。
葉小舫想得周到,先送葉小舸回家,讓她把自己的相關證件都拿走,再送她去機場。小舸顧不上換衣服,找好了證件之後,隨便找了一個常用的皮包裝起來,想了想,又把周樵樵送給她那串沉香木手串和玉如意吊墜從櫃子裡翻出來也帶走了。
好在這天路況不錯,一路上也沒怎麼堵車,他們趕到機場時,離周樵樵說的時間還差十分鐘。
這裡是軍用機場,不像民航機場那樣業務繁忙,一路上關卡森嚴,好在葉小舫的奧迪車牌警衛員們都認識,所以並沒有耽擱多少時間。
周樵樵關掉了手機,葉小舫只好給機場工作人員打電話通知他。工作人員看到跟著葉小舫同來的這個女人穿著鮮豔的新娘旗袍,雖有些詫異,卻也不敢多問。
“小舸,你先到休息室待著,我不叫你你別出來,周樵樵那小子,太狂,得治治他。”葉小舫給他妹妹出主意。葉小舸點點頭。他一個電話,她就這麼跑來,自己也覺得怪掉價的。
“哥,把這個還給他。”葉小舸從手腕上褪下那串沉香手串。葉小舫接過去看了看,讚道:“呦,這串珠子不錯,得好幾萬。還給他,讓他氣吐血。”
周樵樵坐在候機室裡焦急的看錶,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小舸還沒來。工作人員找到他,跟他一說,他趕忙從候機室出來,卻只看到葉小舫,不見小舸的影子。
“小舸呢?她在哪兒?”周樵樵看不到葉小舸,心裡沒著沒落的,雖是和葉小舫說話,眼睛卻不住打量四周。葉小舫沉住氣,把沉香手串從口袋裡掏出來給周樵樵:“小舸沒來,讓我把這個手串還給你,說從今後跟你再沒瓜葛,讓你把她忘了。”
周樵樵有點傻眼,哪裡想到葉小舸會這樣絕情,竟是軟硬不吃了,心情失落的就好像從幾百米的高空墜落。
“她真的這麼說?”他顫著聲問,彷彿炎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冰水,腦袋裡嗡嗡作響。葉小舫淡淡嘆息:“小舸說,你倆緣分盡了,讓你不要再惦記她,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周樵樵緊緊的握著那串珠子,幾乎要把珠子捏碎了,心像被一萬隻毒蟲子咬,鑽心的疼。
可是,他的腦子忽然靈光一閃,有點兒開心,他怎麼越急越糊塗了,差點著了葉家兄妹的道兒。葉小舸真要是想跟他決裂,心裡沒他,這串珠子早不知道扔哪兒去了,又怎麼會叫葉小舫巴巴的送過來。
小舸肯定就在附近,是要考驗考驗他,沒準就是葉小舫出的主意。周樵樵多精啊,他只要一琢磨,就會想到破綻。葉小舫其實也明白,但笑不語。他這麼做,無非就是要周樵樵當著他的面給他下個保證,將來不能虧待小舸。也是要讓小舸聽到,周樵樵向她表白心聲。
周樵樵把手串又還給葉小舫,道:“你告訴小舸,我送給她的東西,就不會再收回去。我周樵樵這輩子只愛過這一個女人,如果她不願再見我,只要她能幸福,我就不會再在她面前出現。她不跟我走,我也不會要別人。”
葉小舸在休息室門口聽到他的話,捂著臉抹眼淚,酸甜苦澀百感交集。葉小舫向著休息室的方向望了一眼,周樵樵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大步向休息室走去。
等他走到休息室卻沒看到葉小舸,她去哪兒了?他焦躁不已,撫著心口,怕一口氣窒在胸腔內上不來,無意中回過頭才看到葉小舸站在門後。
葉小舸盤好的長髮早已披散開,有點亂糟糟的。看到周樵樵,她已經無處可退,只得站在那裡,心情複雜的看著他。都說心臟病會遺傳,周樵樵的媽媽心臟一直不好,去世的時候才五十歲,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