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的祖國效力,又有什麼錯?”
富蘭克林一時無法反駁,只得嘆了口氣,低沉地問:“那麼您來找我有什麼事?我似乎並不在您的計劃中。”
“不,先生。”查爾斯?福克斯急促說道,“您是我計劃中的第一步,沒有您,我的所有計劃都無從實現。”
“原來我如此重要!哼哼哼……”富蘭克林冷笑道,“但是,我並不想介入這件事。”
查爾斯?福克斯急忙說道:“不,並不會讓您也陷入危險中,我只需要您將我帶到德文郡公爵夫人身邊,讓我見到她。”
德文郡公爵夫人在巴黎與王室居住於杜伊勒裡宮,王宮之地是查爾斯?福克斯萬萬不敢去也不能去的,因此,他只能另闢蹊徑,並終於找到了一個下手目標。
德文郡公爵夫人最近一段時間名聲大噪,她本就是巴黎社交圈的名人,如今更受巴黎貴族圈的熱愛。她在巴黎有幾個固定的沙龍聚會,能見面之地便只有這些沙龍。於是,查爾斯?福克斯便決定偽裝成富蘭克林的隨從,隨其進入沙龍,並伺機找到相認機會。
查爾斯?福克斯在將自己的計劃細說了一遍後,本自信滿滿,不想富蘭克林卻說道:“抱歉,福克斯先生。我並不想與您一起去欺騙一個可憐的婦人。她的一生已經不幸,我實在不願讓她揹負起刺殺法蘭西國王的罪名。”
查爾斯?福克斯驚訝了,發愣了。他不解道:“富蘭克林先生,難道您要看著祖國被法蘭西人統治嗎?”
“我當然不願意看著祖國被法蘭西人統治,正如我不願意看到祖國被英格蘭人統治。對北美人而言,法蘭西和英格蘭並無區別。不過,請別忘了北美的傳統,先生。”富蘭克林義正言辭地說。
“什麼傳統,富蘭克林先生?”查爾斯?福克斯疑惑道。
富蘭克林先生說:“民主、議會。北美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決定一切的地方,大陸會議已經決定,我即使再反對也不能違揹人民的意志。先生,英格蘭也有同樣的傳統,您難道忘了嗎?”
“英格蘭被法蘭西的火槍和大炮征服,議會所做出的決定都非出自本願。”查爾斯?福克斯端端正正地說,“富蘭克林先生,有些時候人民是愚蠢的,我們這些腦子清醒之人必須為他們選擇一條正確的路。在這個時候,我們代表著廣大民眾的最根本利益,我們必須站出來承擔責任。”
富蘭克林悠長地嘆了口氣,說道:“福克斯先生,您剛才的語調就像是一個獨裁、**的暴君。路易十四曾說過‘朕即國家’,君王們將自己當做整個國家,並將自己的意志李代桃僵為國家意志,甚至還強橫地將自己的利益置換為人民的利益,利用人民的血汗滿足自身利益後卻不再顧及他們。您剛才說‘我們代表著廣大民眾的最根本利益’,我要說的是,在一個文明國度,每一個人都有著屬於他自己的利益,並且每一個人的利益互不相同,或有共性,但更多的是個性,無人有權利將自己的意志凌駕於眾人的利益之上。所以,當您認為自己代表著英格蘭人的最根本利益之時,您有想過自己有這個資格嗎?您有想過您的想法就符合英格蘭人的利益嗎?”
他嘆了口氣,說道:“我想您是忘了查理一世為什麼上斷頭臺?詹姆斯二世又為什麼被趕走?但是我沒有忘,我沒有忘記我們北美人為什麼會起來反抗喬治三世的統治。我們不是因為他身處三千英里外,也不是因為他從未來過北美,而是因為他的暴政,因為他將我們當做了奴隸。”
“我相信北美人不願意做英格蘭國王的奴隸,也不願意做法蘭西國王的奴隸,但是,這並不意味他們會為了趕走他們而允許一個在北美土生土長的人來做國王或獨裁者,並不意味著他們會甘願做一個北美人的奴隸。對他們而言,無論在王座上的是英格蘭人,還是法蘭西人,還是北美人,都是獨裁者。”
“對他們而言,做同一民族之人的奴隸,做本國人的奴隸,和做外國人的奴隸並沒有區別。都是奴隸而已。”
“北美的規則是投票,既然議員們已經決定了,那我就沒有權力在背後阻礙議會們的決定。也許法蘭西國王是個暴君,可這個暴君遠離北美三千英里。這個暴君的危害遠低於一個在北美高喊‘朕代表國家’之人的危害。三千英里外的暴君固然可憎,可誰又能保證一英里外不會出現三千個暴君呢?”
富蘭克林喘了口氣,咳嗽了一聲,語重心長地說:“福克斯先生,法蘭西國王對英格蘭的控制始終有限,相反,他只能對英格蘭國王進行控制。他控制喬治三世,喬治三世便無法控制議會,您一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