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陸戰隊中任職的克勞德?維克多做夢也不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俘虜一位國王,更未想到立下這一大功之前會差點陣亡。戰鬥中,他臨時擔當起海軍陸戰隊中傷亡最大的那個營的營長,雖說是一個營長,可他手下只有四個編制不滿且最高指揮官已經陣亡的連。他就率領著這個半殘的營參與到了最後的反擊中,結果居然在半途俘虜了被侍衛拋棄的不列顛國王喬治三世。
貝爾蒂埃開始巡視戰場,同時也在統計資料。正當他來到海軍陸戰隊集結地時,卻見年輕的維克多興奮地上前報告道:“參謀長閣下,我俘虜了不列顛國王。”
“什麼?”貝爾蒂埃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
維克多深吸一口氣,清楚準確地再說一遍:“我俘虜了不列顛國王,參謀長閣下。”
“不列顛國王?”貝爾蒂埃愣了愣,急忙問道,“他在哪兒?”
“正在奧熱羅上校的營帳中,上校也吃了一驚。”維克多反手一指身後的一座方形營帳,同時面露著得意之色。
隨後,貝爾蒂埃便走入了營帳,見到了喬治三世,可他既不敢確認,又不敢否定,只是行了一個禮、問候了幾句後便又退出了。
他退出的同時,奧熱羅也追了出來,並問道:“國王陛下呢?”
“國王陛下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他已經回營地了。”貝爾蒂埃答道。
“那裡面的這位國王陛下呢?”奧熱羅神情嚴峻地問道。
貝爾蒂埃深吸了口氣,輕聲囑咐道:“先留在你這裡重兵守衛,不要透露有關國王陛下的事。他如果詢問我軍的指揮官,便說是拉羅謝爾伯爵。”
“把他留在我這裡?”奧熱羅驚訝地搖著頭,難以置信地說,“他可是一位國王,怎麼可以留在我這裡?”
“那你認為應該怎麼安置這位國王呢?”貝爾蒂埃反問一句,見奧熱羅默不吭聲,便用著和緩的語氣繼續說,“聽著,我們只效忠於我們的國王,不是裡面的這位國王。他只是敵人,而且還是俘虜,一位高貴的敵人,高貴的俘虜。”
“我明白了。”奧熱羅呼吸急促地點了點頭,心神不安地感慨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守身份如此高貴的俘虜。”
貝爾蒂埃亦是暗歎一口氣,他又何嘗不是第一次遇到這件事?因為毫無經驗,所以才會以不變應萬變。不過,他亦知這並非良久之策,於是便又對奧熱羅說:“放心吧!我立刻去統治國王陛下,一切等陛下的回覆。”
“非常感謝。”奧熱羅感激地點著頭。他並不是害怕承擔責任,可他也不希望承擔起遠超過自己身份的責任。他認為在這件事上,無論如何也應該由參謀長貝爾蒂埃這一等級的軍官來承擔責任。
早在戰鬥結束之前,身為主帥的路易便率領著親衛離開了戰場。他對一邊倒的“清理戰場行動”毫無興趣,甚至也無心在戰勝之後於戰場上耀武揚威地檢閱全軍和俘虜、顯示法蘭西國王的威儀,他要去履行在戰鬥之前與威廉明娜的約定。
路易快馬加鞭直入營地,不等侍從過來牽馬,他便飛上跳下,而後幾步進入營帳。
營帳內的威廉明娜心情矛盾,她一來期盼著心愛之人能得勝而歸,二來卻又擔憂著那個被強迫定下的約定,甚至因抗拒執行這一約定而盼望著法軍戰敗,可如此一來,她卻又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威廉明娜!”
一聲熟悉的喊聲進入耳中,威廉明娜又驚又喜地循聲望去,只見心愛之人徑直走來,毫不停步。“等等……”她想要阻止,可話還未說全,嘴便被堵上了。
路易強橫地一手將威廉明娜攔腰攬入懷中,並毫不客氣地侵上了她的嘴唇。
事前沒有任何明示或暗示,一切都充滿著蠻橫的征服味。此時,威廉明娜更像是被法蘭西國王俘虜的英格蘭貴族小姐,路易更像是在品味著勝利後的獎品。
一陣長吻之後,兩人的嘴唇分開。
威廉明娜對這莫名的親吻氣憤之極,她以為可以在此時呵斥,可未想到嘴唇剛一恢復自由,雙腿便已離地,自己的整個身體居然被面前之人橫抱了起來。她急忙說:“您要幹什麼?請把我放下。”
良好的道德修養令她在這種情況下仍能使用敬語,這是她作為一位與生俱來的貴族的象徵,也是她一直以來所保持著的自尊的構成基礎。此時,她還未反應過來,她那一支堅守著的道德修養即將被其最愛的男人親手擊毀。
路易一直將威廉明娜抱入了營帳內室。
內室一直以來是威廉明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