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字線分為四份。左上角再左右等分兩份,左邊為代表英格蘭的“三獅行走”圖案,右邊為代表蘇格蘭的“躍立中的獅子”的團;右上角是代表法蘭西的藍底金色鳶尾花圖案;左下角是代表愛爾蘭的藍底金色豎琴圖案;右下角是代表漢諾威選侯的獅子、駿馬複合圖案。
這些細節路易是看不到的,可即使無法看清具體的圖案,但是如此繁瑣的構造,也可以讓人輕易知曉那是什麼,那便是不列顛國王的王旗。
“喬治三世果然來了,真是勇敢的國王。”路易輕笑著自言自語。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似若有意,卻若無意地對左右說道:“歷代英格蘭國王,包括現在的聯合王國國王,他們都自稱為‘法蘭西國王’,連法蘭西王室的標記都被他們鑲在了旗幟上。你們說,法蘭西國王是否可以因此認為自己也擁有英格蘭,乃至包括了英格蘭和蘇格蘭在內的聯合王國的王位?”
貝爾蒂埃和勒費弗爾一愣,他們皆不是政治家,可仍然聽得出國王陛下話語中的玄機。不過,如此大事他們卻不敢多說什麼,故而皆保持著沉默。
路易雖是隨口一說,可說完之後卻在心中深重其意。他原準備令斯圖亞特復辟,繼而讓妹妹克洛蒂爾德及其丈夫成為繼承人,之後再利用妹妹與其丈夫無子一點,讓法蘭西王室子弟入主倫敦。現在,他覺得原先的計劃略顯漫長,法理上似乎還有更快的捷徑。
ps:這場戰鬥的示意圖已經做好了,在作品相關裡。
……
第六百九十四章 最漫長的一小時
第六百九十四章 最漫長的一小時
13時50分,紅衫軍全線抵達戰場中央——兩座農莊一線,同時,其最初襲佔農莊的部隊作為前鋒開始向法軍主陣地走去。
只見這支紅衫軍前鋒分為三路行軍,每一路皆排列密集,雖人數不一,卻皆是橫面為一個連、縱深為若干個連的縱列陣型。
路易見此情景,立時便明白對方指揮官並不簡單。因為在約一公里的距離下,若橫面展開,以三行線列陣型前進,極可能被騎兵傷及側翼,唯有以這種縱列陣型行軍,才可能在行軍中抵禦騎兵的突然襲擊。
縱列行軍有兩大優點和一大缺點。優點之一是能在觸敵之前選擇戰鬥方式,或是在百米之外變陣為橫列,或是在百米之內展開衝鋒,進行白刃肉搏。優點之二是比橫列陣型更有機動性,能輕易以完整陣型完成向兩翼轉向。不過,密集排列下的縱列行軍是成也於此,敗也於此。密集縱列因密集和縱列而能防禦突然襲擊,獲得機動性,卻也因此更易被火炮造成大量傷亡。
“九百米、八百米……就是現在。”路易默數著與敵人的距離,等待著炮聲響起。
轟鳴的炮聲於14時整響起,兩處火炮陣地共八十門火炮一時間齊鳴。轟隆的炮聲彷彿要將地面震裂,但它共容易將人心震裂。多場戰役下來,路易已習慣於將如此多的火炮放在如此狹窄的地域,並讓它們共同發射。
硝煙瀰漫在空氣中,並隨著空氣往四周發散。不只是炮兵陣地,就連在第二防線的路易也聞到了硝煙的味道,不過,此時的他並不介意這戰場上的味道,他更是在享受著八十門火炮所鳴發出的美妙樂章。相比起莫扎特當年在杜伊勒裡宮的演出,他覺得今日在此聽見的火炮聲反而更為絢爛動聽。
實心彈划著弧度或自頭頂落下,或自正面襲來,又或落地反彈,紅衫軍三路縱隊一時受阻,雖仍繼續行軍,可速度卻慢了下來。
八十門火炮威力十足,可正在行軍的紅衫軍至少有七八千人,在分為三路的情況下,八十門火炮並未集中全力攻擊一處,而是等分成三份,分別向三路紅衫軍發射。因此,三路紅衫軍雖然均遭炮擊,均因炮擊減緩行軍,並均因炮擊有所動搖,可仍然隊伍齊整。
路易深吸了口氣,暗想道:“原以為只有普魯士人可以在精密炮擊之下繼續從容行軍,想不到英格蘭人也可以,看來紅衫軍並沒有我想得那麼不堪。”
去年維森塔爾戰役時,普魯士人的紀律和勇敢令他震撼,雖然紅衫軍的表現比普魯士人有所不如,可也遠超他之所料。他原以為只能和殖民地叛匪、北美印第安人交鋒的紅衫軍根本不堪一擊,而今卻不得不承認自己輕敵。不過,他輕視的只是紅衫軍的單兵素質,並未輕視紅衫軍的人數,故而他的輕敵並不會帶來什麼不可想象的後果。
炮擊雖無法阻礙紅衫軍的行軍,可那是因為使用的是實心彈,若改換殺傷面積更大的榴霰彈,情況便會不同。不過,正是因為路易不敢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