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為戲耳。還望國舅莫要介懷。”
程昱說畢,曹仁亦脫袍還予董承。董承接了錦袍、玉帶,尚不敢露出絲毫破綻,連連堅持要轉贈予程昱、曹仁,兩人只道不要。
後來三人聊了一陣,董承辭別程昱、曹仁歸家。那時夜已深,不過董承卻毫無睡意,獨坐書院中,將錦袍仔細反覆看了近有半個時辰,卻不見有任何特別。
董承心裡暗思,回想著在功臣閣的一幕,想道。
“聖上賜我袍帶,特命我細觀,其中定有深意,可為何卻不見有何蹤?”
董承想畢,放下錦袍,隨又取玉帶檢看。看了許久,亦無特別。董承眉頭深鎖,放於桌上,反覆尋之。良久,董承已覺倦意,且想起剛才自己身為皇親國戚,卻被程昱、曹仁如同戲狗那般戲弄,心中不覺盡是悲涼,噓聲嘆道。
“奸賊雖死!但其爪牙仍是跋扈猖獗,難不成漢室真已病入膏肓,無救矣?”
董承想畢,又將目光放到玉帶上,想這玉帶畢竟是漢獻帝所賜,此時尚未是與曹氏爪牙翻臉之時,若被程昱等以為把柄,日後多加為難,還不如提前燒燬。
董承遂手持燈火,將玉帶點燃,玉帶徐徐燃起。董承滿臉蒼白慘淡,心中盡是無奈。忽然,董承臉色猝變,急將火拭之,見玉帶背後,微露素絹,隱見血跡。董承大喜,急取刀拆開視之,乃正是一封血字密詔也。
密詔如此。
“漢室落寞,天下崩潰,朕自登位起,反覆淪為他人傀儡,社稷大器,屢屢被奸賊把弄。先是董卓,後是李催、郭汜,一生顛簸,苦不甚哉!但先前之人,且不如曹孟德這奸雄萬分之一。曹賊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敕賞封罰,不由朕主。此人雄心壯志,欲鯨吞天下,盡奪漢室基業!幸蒼天有眼,曹賊伏誅,但其爪牙仍是猖獗,不可不急除之。當下曹賊新亡,局勢不穩,正是趁亂除之的天賜良機。卿乃國之大臣,朕之至戚,當念高帝創業之艱難,糾合忠義兩全之烈士,殄滅奸黨,復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灑血,望卿尚有忠漢之心,再四慎之,勿負朕意!”
董承覽畢,涕淚交流,一夜寢不能寐,將詔再三觀看,卻不知朝中官僚,誰是忠奸,糾合何人,束手無策,乃放詔於案上,沈思計策。
不知不覺中,拂曉剛起,董承眼中盡是血絲,尚未有計策。此時,忽有七八人來至府中,門吏急來通報。但那七八人皆是國家重臣,不理門吏,徑直入府,門吏攔阻不住,那七八人直到董承書院前。
董承聽得腳步聲傳來,忽被驚醒,魂不附體,手腳慌亂,見密詔在案上,急收之。不一時,有七八人開門而入。董承急視之,正乃伏完、孔融、趙彥、吳碩、吳子蘭、種輯、王子服等七人。
董承驚魂未定,那門吏隨後而至。孔融凝聲爭先而道。
“國家正於危難之中,國舅乃漢室至親,何不舉事剿滅奸賊,匡扶漢室!!?”
董承聽得雙目剎地瞪大,見那門吏臉色劇變,連忙喝道。
“放肆!!!孔公休得胡言,否則必遭殺身之禍!!!”
孔融聽言冷哼一聲,吳子蘭忿然發作,一手抓住身後門吏嘴巴,另一手捏住其項,驟地用力,即時把那門吏捏死。
“你!!!”
董承驚呼,又怕驚擾了府中曹氏眼線,連忙壓低聲音。王子服凝聲又道。
“我等祖宗世食漢祿,豈無忠心?若國舅願舉大事,我等皆願助兄一臂之力,共誅國賊。吳將軍剛才之舉,非有誤犯國舅尊威之意,乃是我等之投名狀也!”
董承驚疑不定,種揖在側怒聲喝道。
“忠臣不怕死!我等寧可斷頭,死作漢鬼,亦不願做國賊!”
此時間,已有董承府中已有數人聽得動靜,趕來探望。吳碩和吳子蘭對視一眼,先是發作,掣刀將那數個僕從,亂刀砍死。董承認得那些人皆是曹氏細作,亦無阻止,目光漸漸變得清澈,兩道清淚落下。
“公等之心,我已知也。且先收拾,再隨我而來。”
第八百二十二章 謀算(中)
伏完聽言大喜,作揖而道。/
“國舅有此心,實乃國家大幸也!”
少時,收拾已畢。董承帶領眾人來到府中密室,分賓主坐定。董承先是說道。
“適才吳將軍殺了曹氏細作數人,遲早被曹氏爪牙得知。如此一來,我等除賊之事,不可不速行之。今我麾下,有忠士五千可用,不知公等可有計策?”
伏完等人早有商議,當即伏完迅疾將計策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