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快要衝到城門時,沙摩柯猝然引著數十番將,復回殺來。周泰一時退開不得,被沙摩柯還有其數十部將圍在核心裡廝殺。
有人急報之中軍內的孫權,孫權聽言,大驚失色,速命韓當、淩統、丁奉等將校引兵去救。韓當等將得命,各挺兵器,驟馬從陣內殺出,各個殺氣洶騰,殺向臨賀城門之內。嚴白虎在城上見得,唯恐城門被奪,連忙喝令兵士擂鼓,命沙摩柯守軍。號角聲一起,正在奮力廝殺的沙摩柯聽得,以為城內有何變故,顧不得周泰,命各將士退走。周泰因而得以殺出重圍。
之後,韓當、淩統等將紛紛趕至,護著周泰而回。
沙摩柯急上城頭,來見嚴白虎問道。
“嚴將軍,何故鳴金?”
嚴白虎神色一凝,見沙摩柯臉上殺氣未褪,心裡甚是畏懼,不敢怠慢,連忙答道。
“江東各員猛將殺出,我唯恐城門被奪,故而收兵。”
沙摩柯聽言,悔不及也,厲聲喝道。
“那時周幼平已是強弩之末,若不收軍,我已斬了此人也!”
沙摩柯聲若雷吼,嚴白虎聽得心神一震,不敢反駁。沙摩柯狠狠地怒瞪嚴白虎一眼,忿然離去。嚴興在旁看得眼切,卻又懼沙摩柯之勇,剛才不敢直言呵斥,待其遠去後,方才與嚴白虎冷聲而道。
“兄長,這蠻夷如此放肆,只怕日後難以鎮服。若不早除,遲早成為兄長心腹大患!”
嚴白虎聽言,雙目射出兩道冰冷的寒光,冷聲而道。
“哼。小弟不必多慮。這蠻夷武藝超群,卻又毫無謀略,對我而言,尚有幾分利用價值。且容他囂張些許時日,待眼下之危一除,我自然不會輕饒於他!”
嚴興聽罷,似乎有所領悟般,會意冷笑。兄弟二人默默相視,嘴角的陰森笑容,令四周所見兵士,只覺不寒而慄。且說周泰回到營寨,在諸將擁護下,來見孫權。孫權趕來迎接,甚是惋惜而道。
“周將軍果真勇猛過人,只可惜今日時運不濟,否則如今我軍已長驅直入,攻破這臨賀城矣!”
周泰本欲請罪,哪知孫權卻未有絲毫責怪之意,反而贊其勇猛。至此,周泰對孫權更是傾服。由此可見,孫權籠絡人心手段之高超。
次日,周泰又引軍殺至城下,喝沙摩柯來戰。沙摩柯傷勢未好,不敢貿然出迎。周泰則在城下命軍士輪番喝罵,一連十幾日。沙摩柯傷勢好轉,連日憋了一肚子怒火,當下又聽周泰罵起,立馬點齊兵馬,出城與周泰廝殺。
兩軍陣勢擺開,兩軍之將,各不答話。沙摩柯出馬殺出,周泰揮刀相迎。兩人廝殺一處,殺得甚是激烈。一員番將厲聲一喝,趕來夾攻。在江東陣內的淩統看得,立馬揮起雙鞭,縱馬衝出,迎住那員番將。就在此時,又有兩員番將殺出。丁奉虎目一瞪,怒聲大吼,立即衝馬飛出,迎住那兩員番將。
只見淩統那處,雙鞭舞若疾風,一鞭掃去,番將奮力抵擋。淩統另一手驟然揮起,一鞭掃在其頭顱之上,頓時將其頭顱砸得粉碎。同時間,丁奉一人力戰兩員番將,大刀舞得密不透風,兩員番將齊攻不破,丁奉赫然一刀掃開一員番將刺來的槍支,然後掄刀一砍,攻勢極快。另外一員番將躲避不及,被丁奉生生切開了半個腦袋。丁奉砍死一將,飛出的血液染得他滿臉血腥,一聲吼起,如若虎嘯。剩下的那員番將竟被嚇得肝膽破碎,吐血而死。
隨即淩統、丁奉紛紛望沙摩柯衝殺過來,沙摩柯與周泰殺得正是激烈,眼中餘光看到淩統、丁奉殺至。頓時嚇得一陣心神動亂。周泰見沙摩柯露出一個空檔,威赫的虎目迸射出兩道狂烈的殺氣,手中玲瓏虎嘯大刀如同燃燒起陣陣劇烈的黑色火焰,一條黑蛟張牙舞爪飛出,栩栩如生。沙摩柯見得,臉色劇變,知道周泰欲要殺出相勢殺招,當下連忙聚起渾身氣勢,全身力勁湧在抓住鐵蒺藜骨朵手上。
電光火石之間,周泰驟然出刀,望沙摩柯眉間直捅。沙摩柯碧眼瞪得好似快要凸出,大吼而喝,揮起鐵蒺藜骨朵望周泰砸去。在鐵蒺藜骨朵之上,只見一頭長有三個犬首的惡獸隱隱而現。
兩柄兵器,一捅一砸,剎時碰撞一起。相勢空間之內,漫天之間,一波接一波的黑色霧氣隆集而來,瞬間化作一片無邊無際的黑色霧海,驀然間,一聲龍嘯聲起,震得整個蒼穹都為之顫動。一條百丈的黑色龍蛟從霧海中,張牙舞爪地衝飛而出。另一邊,大地崩裂,道道黑色火焰,從崩裂的縫隙中衝起,三道咆哮聲接連而起,只見一頭渾身縈繞著黑色火焰有著三個犬首的惡獸從一道如同天塹一般的縫隙中奔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