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犀利的刀鋒幾乎貼著沙摩柯鼻頭而過。一刀橫砍飛過,沙摩柯穩住心神,見周泰又欲進攻,連忙施出渾身力勁,抓住鐵蒺藜骨朵望周泰頭顱就砸,竟是要與周泰以命搏命。周泰哪裡會與沙摩柯拼死,急把玲瓏虎嘯大刀一轉,反砍掃去,開啟沙摩柯砸來的鐵蒺藜骨朵。
‘嘭’的一聲暴響,一陣颶風掀起,兩人霎時勒馬退開。周泰臉色一抖,抓刀的手臂顫抖不止,暗道這蠻夷果真力大。至於沙摩柯,此時全身盡是冷汗,周泰的攻勢實在太快,與這等猛將交鋒,若是怠慢絲毫,便會身首異處!
“嗷嗷嗷嗷!!!殺吶~~!!!”
沙摩柯氣勢一聚,驟馬飛起,又再望周泰殺了過來。周泰虎目一瞪,亦縱馬奔起,兩人將近,周泰爭先揮刀,往沙摩柯脖子倏然飛砍。沙摩柯心知周泰刀式快疾,早有準備,當下彎頭避開,同時舞起鐵蒺藜骨朵,打向周泰。周泰橫刀一檔。兩馬勒住。兩人兵器亂舞,奮勇廝殺。城上城下兩軍看得驚呼不已。嚴白虎見周泰佔據上風,唯恐沙摩柯有失,連忙鳴金收兵。
對陣內的孫權,亦見周泰與沙摩柯殺得不相上下,想勝負難分,亦叫軍士敲鑼收兵。兩軍號響一起,本殺得難分難解的二人,驀然退開,各自而回。
且說沙摩柯拍馬歸城,嚴白虎還有一眾番將來迎。沙摩柯臉上尚有幾分餘悸,與眾人而道。
“人言周幼平乃江東第一勇將,今日方信也。”
嚴白虎聽言,眼中露出幾分悚然之色,凝聲而道。
“將軍戰那周幼平,百合之上,未得便宜。此人如此厲害,如何擋之!?況且我近日看那孫仲謀,臨陣觀戰,毫無懼色,於兩軍間談笑風生,氣度非凡,實乃異人也。況且此人比起其兄,雖少了幾分銳氣,更為穩重老成。但依我之見,此子未必損色於其父兄。眼下水陸退路皆被彼軍所斷,臨賀難以據守,不若就此投降,與那孫權商議,平分土地便是!”
沙摩柯一聽,碧目一瞪,渾身怒火飛騰。昔年他遠出中原,孫策征戰交州,幾乎將他的部落族民,盡數殺盡。沙摩柯與孫氏有著血海深仇,豈會願意投誠。
“嚴將軍,我等奉你為吳德王,你何太弱也?你且勿慮,來日我與那周幼平共決一死,誓不退避!!!”
沙摩柯怒聲而吼,氣勢逼人。嚴白虎見各個番將皆有忿然之色,想其族彪悍勇猛,不敢阻而回。
卻說周泰回寨,拜禮畢,與孫權謂道。
“那蠻夷之王,力氣浩大,且勇猛至極,殺起來更是不惜性命,真我敵手也。”
孫權聽言,微微頷首,與周泰關切而道。
“俗雲初生之犢不懼虎,幼平縱然斬了此人,只是蠻夷一小王耳。倘有疏虞,我卻如斷之一臂。幼平不若就此作罷,不必與這等蠻夷之輩,逞一時之氣。”
周泰聞言,聽孫權這般關切,心裡甚是感激,忿然而道。
“主公不必多慮。我不殺此人,何以報主公恩德。主公但且放心,我已有有計,明日必斬那沙摩柯於馬下!”
孫權見狀,燦然一笑,亦不拒絕,直言明日他將為周泰擂鼓助戰,望周泰有負他之厚望。周泰戰意昂然,應聲而退。
次日,沙摩柯上馬引兵出城,周泰亦引兵來迎。兩陣對圓,二將齊出,更不打話,出馬交鋒。兩人廝殺在一起,殺得激烈無比,鬥至五十餘合。周泰忽然一刀盪開沙摩柯砸來的鐵蒺藜骨朵,一撥馬匹,拖刀而走。
沙摩柯以為周泰氣力不濟,在後破口大罵,緊追不放。在陣內的一員番將看得,恐沙摩柯有所疏失,亦隨後趕去。沙摩柯縱馬飆飛,眼看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沙摩柯見周泰殺氣隱隱而發,拖刀而走,頓時想到其計,口中大罵。
“周賊!你欲使拖刀計,我豈懼你?”
沙摩柯喝畢,驟馬飛起,哪知周泰卻是虛作拖刀勢,另一手暗中取刀。待沙摩柯衝進,周泰猝然爆發,另一手揮刀望沙摩柯胸甲就砍。沙摩柯避之不及,被周泰一刀砍實。沙摩柯頓時慘叫一聲,墜落馬下。周泰猛地勒住馬匹,轉回來殺沙摩柯。就在此時,一員番將殺來,舞起大刀向周泰殺得盡是搏命招式。周泰與之交戰三合,便將其砍落馬下。不過就在這一瞬間,沙摩柯的部署,已趕過來接應。周泰見狀,把刀一招,率軍衝殺過去。蠻兵抵達不住,大敗而回。周泰殺至城下,嚴白虎速命兵士放箭射之。周泰甚是勇猛,大喝一聲,竟就冒著矢石而衝,衝過吊橋,殺入蠻兵陣內,左突右衝,玲瓏虎嘯大刀揮舞得密不透風,如入無人之境,就欲強奪城門。蠻兵抵擋不住,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