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皇甫嵩這幾位老臣的心生生撕碎。站在一旁的王允,亦是痛苦地閉上眼睛。他深知文翰的脾性,知道他絕不會做出叛國勾敵之事。但是又因受到族中人的禁令,王允縱使有千言萬語想要替文翰等人辯解,這話也不能說。否則,王氏一族很可能就會遭到蹇碩和十常侍等人惦記。
王允不似盧植、朱儁都是出自一些小家族,沒有家族的壓力,至於皇甫嵩,他乃是前朝度遼將軍皇甫規的侄兒,他的父親皇甫節,也曾任雁門太守,皇甫一族積蓄深厚,也不怕蹇碩和十常侍這些宦官。
“等等!”
就在漢靈帝準備喊人,把文翰等人拖出去施刑之時。
文翰終於開口了。朝中百官,不由都將目光投了過去。他們多多少少都有聽聞過,文翰嘴上功夫不差,在蔡邕的生辰宴席中,更是作了一首暗喻嘲諷十常侍的詩賦,贏得了文雅才的稱號。都想其定會有一番,尖銳精彩的言論。
不過,令人沒有預料的是,文翰他並沒有為那勾結異族辯解。而是向漢靈帝為其兩位兄弟求饒。
“聖上,請饒了吾那兩位屬下之罪。他們二人對大漢忠心耿耿,絕無異心!而臣,光明正大,願以死證清白!領命伏誅!”
“哼哼,說得好聽。文不凡汝這就是認罪了?”
漢靈帝目光冰冷,眼中對文翰極其厭惡的神采,好似已認定了文翰的罪行似的。
“非也,臣雖出身不高,但也知道身體流淌的是漢人之血,據的是漢人之魂,其他書友正常看:。勾結異族,就等於斷吾之血,切吾之魂,成為無血無魂的孤魂野鬼。
不過,紙終究包不住火,臣相信終有一日會真相大白。還吾一個朗朗乾坤。今日受奸人陷害,只恨無證據可辯,死於非命。臣實在不甘,但聖上要臣死,臣也只能領命伏誅,以證清白。”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狗奴才。臨死還要自作聰明。汝這樣說,不就是在說朕冤枉了汝了嗎!?”
文翰搖了搖頭,只有坦坦蕩蕩的眼神,與漢靈帝對視,沒有再說話了。
文翰是沒有話說嘛?不,他有千萬語的不甘,憤恨!自從他穿越來到這東漢末年,一路驚心,謹慎做人,卻始終防不過,那好似無窮無盡的暗箭。
到了此刻,文翰才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亂世,人心難測,人命太賤,太賤。任汝做得再多,只要帝者一怒,什麼都是風花雪月,難逃一死。
而想要在這亂世生存,除非汝能爬到一個位置,一個即使是帝者也不敢隨意殺汝的位置!否則,就別輕易與其共事,接觸!
“聖上,這文不凡可是何大將軍的下屬。聖上想想,若是那文不凡日後真的做了幷州王,與何大將軍相互呼應,攻取…。”
張讓忽然又在漢靈帝耳邊,低聲說了起來。雖然他有意壓低聲音,但在這朝廷上,與君共處,誰無練出一對火眼金睛。何進看張讓一邊說,一邊眼神在向自己瞄,就猜到那宦狗在對漢靈帝說什麼,連忙走出一步。
“聖上!這其中事有蹺蹊!若是臣記得不錯的話,當時推薦文不凡做那羌胡征討大將的人,就是張讓和太傅袁隗,還有小黃門蹇碩!當時臣還勸聖上這文不凡年僅十九,當不得大任。而他們三人卻是竭力推薦。
第一百五十章 打入天牢
當時臣就覺得奇怪,文不凡只是臣麾下一個小小的軍司馬。大漢朝中善於領兵作戰的將領多如牛毛,為何他們三人卻一個都不說,反而對臣那軍司馬特別青睞。聖上,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何進這一說,彷彿在朝中放了十幾顆炸彈。張讓乃十常侍之首,太傅袁隗乃文官之首,而小黃門蹇碩則統領皇宮禁軍。這三人哪一個不是舉足輕重,其中更是與朝中許多官員牽連,各領派系。'。本站'
何進把張讓、袁隗、蹇碩拖入這趟渾水,等於將整個朝中百官都拖了進去。若是文翰真要問罪,只怕會有不少權貴受到牽連,而失去了官位。
“簡直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何大將軍汝莫要血口噴人!當時明明是蹇碩,一人向聖上推薦逆臣文不凡。老夫當時只是恰巧從族中子弟袁紹、袁術那裡聽得此人事蹟,將其說出罷了,哪能算是薦他做這征討大將!”
太傅袁隗先是吹鬍子瞪眼地向何進反駁。
“袁太傅,這話說得太無人情。汝在聖上面前,說得他如何如何厲害,甚至用冠軍侯‘霍去病’比之,這還不算是推薦。那隻能說袁太傅對自己所說的話,太不負責任了。各位同僚可認清楚了,日後袁太傅說話,吾等可要再三掂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