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的話永璂聽不聽?”
“永璂是皇阿瑪的兒子,皇阿瑪不是皇帝了永璂也會聽話的。”永璂趴在乾隆懷裡,臉埋在乾隆的胸前,感覺還不錯,來回的蹭幾下。
“有皇阿瑪在,永璂怕什麼?”乾隆把他從自己懷中挖出來,鄭重的說道。
永璂盯著乾隆,皇阿瑪是認真的,他迷糊的點點頭,“永璂不怕。”說完了,他又覺得還有話沒說,匆忙的添了句,“兒臣不怕,那皇阿瑪,您繼續裝病吧。但是裝病不好的,福公公以前也裝過,後來福公公說,裝病其實比生病更難受,皇阿瑪您不要緊嗎?”
一語中的!乾隆在很快的時間裡體會到了什麼叫“裝病比生病更難受”這句話的真諦。一日,永璂從上書房回來,帶著幾支新鮮的花,仔細的插在乾隆的床頭,然後嫣然一笑,“皇阿瑪,春天了,御花園的話開了,兒臣和瑤琳他們約好了要去賞花。”
乾隆心潮澎湃,扔掉手中的書,賞花時雅事,和永璂一起更是情趣,“朕和你一起去。”
永璂為難的看向正準備招呼人來伺候的乾隆,諾諾的開口,“皇阿瑪,您忘了您現在不是病了麼?太醫說不能吹風的。”
該死的太醫!乾隆捶床含淚看著兒子越走越遠,消失不見。
過了幾日,福康安公子領著大兵出征去了,兒子終於沒人可約了。自己特意交代了御醫,以後只管說身體弱要多曬曬太陽,呼吸新鮮的空氣之類的,輪到永璂休沐的時候,乾隆笑的滿面桃花,“永璂,朕陪你去御花園賞花?”
永璂無辜的搖頭,“不行的,哥哥們請兒臣去家中做客。”
“那朕和你同去,正好也去見見老三他們。”乾隆想自己圈了老五,不能寒了其他兒子們的心,他還是很希望永璂和他的兄弟們能兄友弟恭的。放永璂一個人出宮他也不放心,要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人怎麼辦?
“但是太醫說您不能奔波勞累,兒臣和三哥哥定好在五叔的酒樓裡見面。”言下之意是,大庭廣眾之下,皇阿瑪要是被人認出來就不得了了。
乾隆咬牙,繼續欲哭無淚,無語凝噎,該死的太醫!太醫院的太醫們集體打哆嗦,琢磨皇上的意思是什麼?那病到底是要好了呢還是不要好呢?
於是,在乾隆重病期間,永璂獨自去見了皇后娘娘三回,拜訪哥哥叔叔們四回,乾隆發現自己和兒子相處的時間大大的縮短了。關鍵問題是兒子從那拉氏那裡回來就臉紅紅是怎麼回事?金寶手中還捧著一堆女人的畫像又是為毛?兒子是朕的!居然有人教壞自己的永璂?那件事應該是朕自己親自上陣,親眼看著永璂長大成人才對!裝病真是個錯誤極其錯誤的決定!
三個月後,乾隆帝在太醫的精心‘調理’下終於“病癒”,病癒的乾隆大帝頒下了第一道聖旨,諸位皇子紛紛封爵,開始在朝堂上出入,永瑆悲催的發現自己的課業貌似加重一倍。永璂趴在自己的書桌上,哀怨的看笑的一臉奸詐的皇阿瑪,不高興的嘟嘴,哥哥們都變得好忙,沒時間和自己說話了。不過,這個是不是就是皇額娘說的吃醋?想到這裡,永璂又吃吃的笑起來,皇額娘上次教自己的自己都明白了,原來要那麼做啊,還可以那麼做啊?永璂驚歎,隨即由憂心忡忡,自己心中的人不是女人的話怎麼辦?對皇阿瑪也可以那樣嗎?
乾隆朝十二阿哥——永璂在無意中有了個自認為不大不小的煩惱,但事實上,在若干年後他躺在床上揉著腰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年少時候曾經有過一個異常偉大的夢想!
那些往事一
不是才五月份嗎?為什麼會有蚊子?少年蹙起眉,努力的想忽視在耳邊縈繞不絕的嗡嗡聲。他全身裹著黑色的夜行衣,說實話有點熱,但是比起被蚊子咬,熱已經算不得什麼了。要穿厚厚的夜行衣才能在晚上出來,是他這麼多天來得出的經驗。前夜他來的時候,貪圖涼快,穿的是薄薄一層那種,結果被蚊子咬的滿頭滿臉包,差點被裡面的人發現了,還好自己機靈,學了幾聲狗叫矇混過去。
屋頂上疊蓋的明黃色琉璃瓦在彎月的照耀下閃著斑斑點點的光輝,透過細小的縫隙,可以看見裡面中年帝王正伏案急書,燈火在他的桌案上搖曳,也搖動著少年的心。少年撇嘴,這點點的細縫可是他廢了好大勁才弄出來的,哪裡像是戲文話本里那樣;大俠高手半夜上屋頂,隨手揭開一片瓦,低頭就是自己想要的的資訊和資料。人家又不是傻子,你大半夜在屋頂上揭人家瓦片,還能沒感覺,何況自己監視的這個人本身也是武功不錯的。他前幾次還差點弄錯房間,而且這瓦排的嚴實,動一下也是大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