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同一刻死去。
直到北海烈痛揍了他好幾拳,將理智打回他腦中,他確定舞衣只是昏厥,顫抖才逐漸和緩下來。
他抱著她回府裡,即使喜姨要施診,也不肯鬆開手。
舞衣昏迷了兩天,他就坐在床邊,緊盯著她的面容,一遍又一遍地確認她安然無恙。只有這樣,那股撕裂心肺的痛楚,才會逐漸消失。
該死的,她竟讓他經歷這些!
該死的,她竟對他做出那種事!
該死的,她竟讓他這麼在乎她!
他的狂亂低語,洩漏了太多真摯的溫柔。她沒有被粗暴的言語嚇著,反倒從每句破碎的低喊間,拼湊出端倪。
她嚇到他了。
這個男人是那麼在乎她,她的生死安危,竟能左右他的恐懼,讓他顫抖。她原本以為,他根本不知道恐懼為何物——
事實讓舞衣心兒狂跳,她伸出雙手擁抱丈夫,感受著他熱燙的體溫。
“抱歉。”她低聲說道,以粉頰輕貼著他的臉龐,徐緩地揉擦著,水嫩的唇在他肌膚上流連,印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吻。
舞衣從不期待,能從楚狂嘴裡,聽見他說愛她。但是他的言行,早已經將那三個字表現得那麼徹底。
“絕對不許再那樣對我,知道嗎?”楚狂粗嘎地說道,握緊她的手,深幽的黑眸牢牢鎖著她。
她輕咬著紅唇,緩緩地點頭。她的手被握得好疼,但這股疼痛,跟她此刻感受到的喜悅比較,卻是那麼微不足道。
“不會了。”他的真情流露,讓她心軟。
黑眸閃過一抹光,慎重地凝望她。
“你會聽話?”
“我——我考慮”舞衣低聲說道。
“考慮?”他眯起眼睛。
“嗯——那,我偶爾聽你的話。”
楚狂看著她,眉頭沒有鬆開。
“或許我該考慮,在孩子出生前,都把你綁在床上。”他的心臟,無法再負荷更多的刺激。
舞衣咬著唇,為他的霸道懊惱極了,卻又無法生氣。
她嘆了一口氣,小腦袋擱回楚狂的胸膛上。“要把我綁在床上也行,但是,你也得留在上頭陪我。”她低聲說道,臉兒嫣紅。
那些霸道的行徑下,都掩飾著對她的關心,他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澎湃的情意。她逐漸懂得,在他看似粗魯的言行下,找尋他愛她的蛛絲馬跡——
愛情呵,未曾說出口,卻是那麼顯而易見,存在於每一個眼神、每一下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