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今下邳城中才剛剛恢復了些生氣,一場血戰之後,只怕是一切要重新來過,即便是將劉繇擊退,也是得不償失。北方之戰即將開始,主公無暇他顧,如今已經下指令給我等,要我等併力合作,力保下邳城不失。”眾人坐定,荀攸便當先將情況與諸人說了一下。
幾員武將聽了不由的心花怒放,他們為戰將,便是為了戰爭而生,血液裡面流淌的便是好戰的血脈,況且,想要建功立業出人頭地,沒有戰功如何來升官?總不能讓他們也都去作文章,滿口之乎者也吧?
其他人幾人,卻是不那麼的樂觀了。他們心中可是沒有忘記,劉繇軍中,還有這一個陶謙呢。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均能從對方眼中看見憂慮,除去剛剛接手這裡不久的荀攸之外,他們幾人心中很是沉重。徐南之地,陶謙的影響力可是非同一般的。
“軍師,劉繇大軍到是無懼,只是陶謙經營徐州日久,甚是得攏民心,徐南之地各處,百姓稱讚聲絡繹不絕,一旦陶謙出面,只怕會引得城中百姓人心浮動,屆時城中,便不會這麼的安定了……”
第一百七五章:下邳議,武安國出
說話之人,正是趙昱。其人可以說是土生土長的徐州人士,當年,陶謙第一次徵辟其出仕之時,其因看不慣當時的朝政,稱病不出,再三之後,趙昱面臨著與其好友張昭一般的境況,陶謙以刑罰逼迫,不久之後,被舉為茂才。其人耿直,廉正有禮,之後得陶謙賞識,一路升為廣陵太守。雖說陶謙用的手段不是很光彩,對趙昱而言,卻是實實在在的知遇之恩,這也是為何當年陳登遊說幾人投奔諸葛瑾時,趙昱毫不猶豫的便出言拒絕。
陶謙用人,雖然也重用世家大族,相比於趙昱而言,卻更是信任趙昱,將其引為心腹,可以說,徐州之中,他可以算是對陶謙最為熟悉的幾人之一。陶謙經營徐南多年,天下未亂之時,更是廣施仁政於百姓,徐南之地,百姓盡得其恩,如今城中,幾人卻是不知道陶謙這個名字,對於徐南的百姓來說,意味著什麼,趙昱卻是知之甚詳,這才會憂心不已。
“其實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見諸人均是低著頭思考,對於城中情況最為熟悉的張昭出言說道,一開口,便將諸人的眼光吸引了過來。
“主公仁慈,施行的乃是仁政,所謂百姓者,無非是求的安穩日子,主公攻下下邳之後,施行的一系列政策,皆是以百姓為主,人有其田地,人有其吃住,正可長久之安穩。百姓之中,並非全部是愚昧之人,與主公相比,陶謙所施者,不過是小恩小惠而已,只要下邳城安,城中百姓自然不會有所異動。再者言,城中有著六萬大軍,且有著曹、陳兩家之助,對於城中的掌控力足以將陶謙出面的影響將至最低。”張昭沒有感到一絲怯場,諸葛瑾的用人之法,便是人盡其才,若真是有才幹,小節之上反而要求的不是很嚴厲。
“好!”荀攸擊案而起,對著張昭滿是讚賞,不由的為諸葛瑾感到高興,張昭之言,荀攸其實也能看懂,只是城中差不多皆是陶謙舊部,與故主交兵本就情緒不高,趙昱之言雖也是實情,只是眼光卻太過淺窄了,只是知道歸知道,荀攸卻是不能說出來,而張昭,卻沒有這方面的顧忌,也正說到了荀攸的心坎之中。
“子布所言甚是,主公雄才,其實小小陶謙可以比擬的,諸君若是有得機會前往徐北一觀,自然知道主公治下,比之徐南卻是兩種極致,如今下邳城佔領不久,很多政策尚未實施,諸位心中當有信心才是,況且劉繇十萬大軍,於某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狗一般,何懼之有?”說至最後,荀攸很是傲然的將頭顱揚起,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陳登眼神有些飄忽,屋子不大,所有的一切一眼可以看盡,原本陶謙手下,出去陳圭之外,面上盡皆帶有羞捻,還有一絲惱怒,對於荀攸如此狂傲顯得不大認同。陳登眼光瞟到父親陳圭身上之後,頓時愕然,片刻之後才將臉上表情收盡,重新露出淡然之色。
薑還是老的辣,陳登雖有智謀,卻還是年輕了。只見陳圭自坐,巋然不動,荀攸之言在其心中,絲毫沒有激起波瀾,與荀攸相處半載,且不說對於荀攸智謀的佩服,單單是往日間,荀攸何曾有過如此表現?陳圭腦中一轉,便以知道了荀攸的用意。
見幾人表現,荀攸也不做得太過,隨即語氣一緩,口中淡然說道:“我欲統兵五萬,出城與劉繇對峙,下邳城中,須有一將防守,諸位誰願擔此大任?”
靜,一片安靜,屋中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出列接下。
與幾位文人不同,武將更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