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馬前,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然後“撲騰”跪倒在地:“稟大人,昨天的事全是卑職一時糊塗,相信了那兩個女人的鬼話,這才壞了馬場的規矩。請大人責罰。”
原來,洪有福送老羅頭的傳令兵時,崔氏和崔二姑娘突然哭哭啼啼的跑過來,雙雙跪在他跟前,說是千里迢迢滴來找丈夫,求他幫忙成全。
洪有福最見不得女人的眼淚,又被她們悽苦的故事深深打動了,再加上場內確實是有這麼兩號人,於是深信不疑。
當時正好碰到馬奴們牧馬歸來,而他接待突然造訪的蕭管事一行人去了,分身乏術,這才有了門樓前的那一幕。
高進下了馬,扶起他,笑道:“法不外乎人情。洪大人,快快請起。”心裡卻暗自好笑:大叔,你看上去有這麼純情嗎?說謊也不先打打草稿再說,什麼級別的傳令兵,得由您親自送出馬場?兩個弱質女子能“突然”跑到馬場的門樓前?真當門樓上的弓箭手是擺設啊。
人家好歹也是馬場的一把手,冒冒然的點破,除了會造成彼此間的對立以外,對她的工作是一點好處也沒有。
她又不是隻在這裡歇歇腳就走。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時間能證明一切。
在洪有福的安排下,高進每天的工作日程安排基本上是定下來了:上午巡視馬場,下午整理前一天的馬奴工作日誌。
工作挺輕鬆的,象是度假一樣,如果沒有高進給自己弄得那個升級計劃的話。
而張豹和胡三隔天晚上都會去小榛樹林裡的那片空地上耍十招新拳法。
黑燈瞎火的,高進克服不了怕黑的心裡障礙,便想拉上江守義做陪。之所以想到拉上他,主要原因她師從張豹等人習武的事儘量要低調,越少人知道越好。比如說,怕每天下午跑來送湯藥的十一看出貓膩,高進總是算準了時間窩在正房裡“矇頭大睡”。而江守義無意間已經牽涉進來了,作為陪練,他的各項指標明顯強於長安。
江守義卻堅決不肯去。他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高進氣得直哼哼,指著他的鼻子激將道:“還是不是兄弟?這裡除了你江守義,我還認識哪個兄弟這點小事都不肯幫兄弟做,枉我把你當成兄弟虧你還叫‘守義’呢,一點義氣也沒有。”
無奈之下,江守義只好“捨命陪君子”。
不料,高進又得寸進尺,藉口悟性差,先是逼著江守義幫她記招式,然後又是要求江守義和她“對拆”……總之,兩場“偷師”下來,江守義就變成了沒有工資的陪練。
這份義工得到了江叔的熱烈支援——江守義發現,他牧完馬回來,江叔不再催他看書寫字,而是極力敦促他去練功。最要命的是,有十來年手裡不拿鞭子的江叔突然間又拿起了鞭子。練功時,只要他稍微有點偷懶,江叔手裡的馬鞭“呼”的就掃了過來。
興許是見他十載寒窗苦讀化成了一江東去水,想改走武官路線了吧江守義知道江叔向來是急切滴望“侄”成龍。
男子漢大丈夫誰不想建功立業?在馬場當小工只是權宜之計,他也不想當一輩子小工來著。說不定,託高進的福,他學些功夫以後,可以棄文從武呢。
江守義想通了之後,對陪練的工作越來越投入。
有了他的全力加盟,高進的習武效率明顯提高。每次學完新拳後,他們倆都會在小樹林裡,先把新拳背下來,然後再練習對拆。兩人約定,一個月以後,正兒八經的比試一場。
其實,高進心裡挺明白的。一個月後的比試一點懸念也沒有。張豹他們的這路拳剛勁勇猛,是為男性量身打造的。象她力氣小,根本就發揮不出這路拳的長處。屆時,她鐵定會輸。
丫的,本姑娘怎麼沒有玉嬌龍的那種好命
不過,高進習武並不是為了當玉驕龍。拳路對不對頭,無所謂。只要能讓她外表看上去就行。
她從來就沒有指望有朝一日能用拳腳PK掉“三公主”。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她努力習武,主要是想得到老羅頭認可。
當日,老羅頭說得很明白,就她現在這副樣子就是隻沒爪沒牙的小病貓,根本頂不了事。所以,郭家平反的事,他壓根兒就沒指望過她。
高進聽了,很不服氣,心想:那你為毛要下死力把本姑娘撈出來?
羅威象是她肚裡的蟲一樣,摸出那半方黃田玉印章,扔還給她說,身為他的徒孫,連家裡的婆娘都擺不平,連累他這個師公的老臉也躁得沒處擱。所以,才破天荒的出手幫她一次。但也僅此一次而已。高進必須在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