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3 / 4)

子樂隊的主唱Klaus Meine激越高昂的歌聲流瀉在星空之下。

CD裡的歌曲從No one Like You轉到Wind of Change,也許生活是該有些Change了,在這個美國總統都高喊著Change的年代。

他正欲發動車子回家,忽然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音,陸茗眉匆促地從酒店裡跑出來,跑到他車子前時忽然頓住。時經緯一時不解,搖下半截車窗探出頭來:“茗眉?”

陸茗眉緊咬著唇,瘦削的身子在夜風中瑟瑟發抖,她愣愣地望著他,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又僵硬地轉身,酒店門口除保安外空無一人。時經緯推開車門伸出手來,陸茗眉猶豫地上車,時經緯幫她繫好安全帶,開離酒店甚遠後她也沒問他要帶她去那裡。時經緯亦不開口追問發生過什麼,徑直帶她去“沙世”——剛畢業時他和朋友合資開的酒吧,如今已被他全數盤下。

挑了個僻靜的角落,要酒保上杯清茶,陸茗眉捧著茶杯艱難地嚥下兩口,雙手兀自顫抖。包包裡的手機響了,嘟嘟嘟地震動個不停,時經緯取出手機,上面閃爍的是程松坡的名字。他將手機伸到陸茗眉面前,問她是否要接聽,卻被她顫抖著摁斷:“不許接,不許接。”

PART 3讓人忘記一種傷痛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給她無盡的愛,另一種是給她更深的痛。

………

第二章 一切都是煙雲

程松坡的電話在持續打了半個多鐘頭後終於不再打來。

時經緯難得的沉默,陪陸茗眉坐在幽暗的角落,明滅飄忽的燈光,正如彼此此刻難以言傳的情緒。陸茗眉朝他伸出手:“給我瓶酒。”時經緯很躊躇,一方面他覺得讓陸茗眉宣洩出來比較好,另一方面他不想半夜送一個發酒瘋的女人回家。

猶豫權衡後他叫了瓶嘉士伯給陸茗眉,她直接咬開瓶蓋,利落得叫時經緯吃驚:“技術不錯嘛。”

“以前是家常便飯。”

陸茗眉很快就平靜下來,見時經緯似乎興致不高,笑問:“你怎麼不問我剛才發生什麼事?”

“不想問。”

陸茗眉湊過頭來,像發現新大陸般的盯著他:“你變性了?”時經緯不理她,她又笑嘻嘻地問,“你不是對八卦最有興趣的嗎?看到流言緋聞,就像……”

“就像貓兒見了腥,”時經緯面無表情地幫她補全,冷冷斜她一眼,“誰讓你沒新聞價值呢?”

這是陸茗眉以往鄙視他時用得最多的詞,她說他沒有職業道德,沒有社會良心,沒有這個,沒有那個,總之唯利是圖,奔跑在庸俗低俗惡俗媚俗的康莊大道上。

“那程松坡呢?”

“你喝醉了。”

“啤酒而已。”陸茗眉滿不在乎,伸手斜搭在他肩上,指著遠處吧檯剛入座且面容姣好的女人,笑問,“怎麼不去打個招呼?我記得有一次和同事來這裡玩,好像看到你很受美女歡迎嘛……”

時經緯哼哈兩聲,懶得解釋他是這裡的老闆,偶爾也招待客人兩杯酒。

陸茗眉繼續掛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沒一搭地亂扯,直到他忍無可忍:“想哭就哭吧,你也不在乎多這麼個把柄給我不是?”

“誰說我想哭了?我才沒這麼沒出息,他不在乎我,我還不在乎他呢!”陸茗眉撇撇嘴,誰知三秒不到就真趴在他肩膀上哭起來,一抽一抽的。時經緯很沒同情心,架著胳膊看她哭,連張紙巾也不給遞,等她自己哭到差不多,哽咽著問他,“時經緯,你有沒有那種關係比較好的女性朋友,會不會在自己家裡單獨招待她們?”

這種話一出口時經緯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似笑非笑地哼一聲:“女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

陸茗眉狠狠瞪他一眼:“我跟你說正經的,比如,比如我和你這樣的!”

“咱們不是快訂日子結婚了麼?”

“時經緯!”

“好吧,”時經緯無奈嘆道,“社裡的小妹妹們碰到為難的東西,週末偶爾也會上我家請教請教的。”

陸茗眉仍一臉糾結:“這樣,那是不是我太多心了?”

“乾脆一點去問他唄。”

陸茗眉剛剛對時經緯還金剛怒目的頭顱,現在立刻往衣領裡縮,久久後她才猶猶豫豫地說:“我不敢。”

她已經等了他十年,在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否會回來的時候。十年的光陰,早已磨滅她所有的勇氣,所有那些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決心,在和他重逢的那一刻,都已風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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