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轉身向裡走。
如果害怕那樣的結果,那就不去面對吧!
“小珂!”納蘭述的聲音遠遠傳來,帶著焦急和怒氣。
那怒氣聽在她耳中,她晃了晃。
“少主來得正好!”天語長老們悲憤地迎了上去,“這個女人,居心叵測搶遺詔在前,不聽我等號令在後,更掌摑首席長老,侮辱我天語全族,還有剛才您也看見了,她心思狠毒,對三長老下毒手……”
“少主!天語苦心濟世,天下尊崇,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少主!首席長老看著您長大,也是您的師門長輩,今日他被人掌摑,便如你父為人所辱,你無論如何,要給個交代!”
“今日若不將這妖女立斃此地,天語義軍,必將退出十里之地!”
……
亂紛紛一片指控,都是天語族的人在說話,君珂沒有聲息。
納蘭述撥開人群,探頭向裡面張望,只看見再次暈倒的步妍,君珂卻進入了內室,他剛才急速趕來,看見生死一幕,驚得立即出手彈開法杖,隱約好像看見君珂十分狼狽,頓時心中生怒,但為什麼,小珂不說話?
“小珂!”他呼喚,君珂背對他沒有動,納蘭述心下煩躁,撥開人群要進去,天語長老們執拗地攔著,一定要他立即表態,給個交代。
“交代!”納蘭述被攔住,看不見君珂情形,心中起火,一把抓過懷中遺詔密盒,“剛才諸位長老說什麼?君珂搶奪遺詔?”
“是!”一位長老大聲道,“我等向她索取,她搖頭!”
納蘭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驚得那長老向後一縮,隨即納蘭述冷笑一聲,霍然開啟遺詔密盒,取出一副黃綾,往那長老面前一擲!
“她搶奪遺詔,是為了給我!”
黃綾半空捲開,在諸位長老面前一展,玉璽印章齊全,該填人名的地方,卻是空白!
天語長老看見空白遺詔,都怔了怔,隨即明白是怎麼回事,臉色一變。
“她如果真的鬼鬼祟祟試圖竊奪遺詔,那名字,她早就可以填上!”納蘭述一指遺詔,“你們以這個理由攔阻她?不覺得太過分?”
長老們張了張嘴,半晌道:“就算遺詔我們誤會了她,可是她煽動堯羽衛不尊號令!”
“沒有煽!”跟過來的張半半立即大聲道,“是長老們要我們擒下統領,我們不願以下犯上,不敢遵從亂命!長老說要逐我等出族,君統領為了我們不被牽連,將遺詔交給我們,踢走了我們。”
“混賬!”那長老臉紅脖子粗,“有你說話的地方?”
納蘭述臉色難看——張半半剛才瘋了一樣奔過來,把盒子交給他,拉著他就跑,之後急著趕路,還沒來得及說之前發生的事,此刻才知道來龍去脈,這一氣頓時非同小可。
“諸位長老。”他陰沉臉色,一字字問,“你們就是因為這個所謂的理由,阻攔並要擒下君珂?”
長老們抿住了嘴唇,半晌一個人悻悻道:“誰叫她搖頭?”
納蘭述心中也有疑惑,這事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明,為什麼小珂沒有解釋?到底怎麼回事?
“就算這事誤會她又怎樣?”一個長老卻不服氣,“她憑什麼那麼桀驁?不肯束手就擒?我們也沒想傷害她,只想擒下她問個明白,知道是誤會,自然會放了她給她賠情,她竟然因此拒捕,還掌摑大長老,掌摑啊!我們天語,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天啊……”話音未畢,老淚縱橫,一群趕來的義軍將領,臉色已經陰沉似水。
“少主。”一個義軍將領沉聲道,“凡事都有誤會,說明也便罷了,何至於下這樣的狠手?何至於用這樣侮辱人的手段?大長老是我義軍之神,怎可被人如此踐踏?”
“侮辱他又怎麼了?”黃沙老大獨眼也跟了來,立即道,“不問青紅皂白,就誣陷人家搶奪遺詔,那是何等大罪?由得你們說是就是?真要束手就擒,只怕就要面對你們的私刑了吧?到時候還會不會給君珂一個辯解的機會?君統領也是我冀北聯軍之神,憑什麼給你們這群王八羔子踐踏?”
“你算什麼東西?”那些義軍將領盯著滿臉橫肉的獨眼,勃然大怒,“一個西鄂罪徒,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
“你又算什麼東西?”獨眼陰惻惻地道,“老子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玩屎泥巴,現在也敢對老子嗆聲?”
“你放肆——”鏗然拔劍。
“來啊,玩玩!”獨眼的拳頭格格響。
“住嘴!”
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