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雲雷軍,卻不是你的奴才,由不得你指使!別了,後會無期!”
他轉身便走,屋頂上君珂扣緊瓦片,熱淚盈睫。
她的雲雷軍!
“站住!”雷昊的咆哮聲炸響,“你現在帶雲雷軍,就算反出我雲雷城,許出,不許再進!”
“不進便不進!”姜輝頭也不回,忽然雙手抱拳向天一拱,巧巧正是向君珂的方向,“雲雷軍進出由己,不愧天不愧地,只愧對統領一人,三年前她費盡心思甘冒大險令我等迴歸,如今我等卻要辜負她再次棄城而去,統領,令您苦心白費,對不住了!”
他一拱之後,看也不看眾人,轉身便走。
他背後,雷家人和幾位長老對視一眼,眼神陰鷙。
雲雷軍如此桀驁,一旦給他們衝出雲雷城,挾恨而去,將來捲了敵國勢力,回頭來吞併雲雷城怎麼辦?
雲雷軍一直是這些大佬們心中的刺,兩萬經過戰爭洗禮的精悍戰力,放在這總人數不過三十萬的雲雷城,實在也算相當的勢力,當權者誰也不願意看見這樣的不由自己掌控的勢力存在。當初迫於君珂的壓力,不得不接受他們迴歸,事後雷家明裡暗裡給雲雷軍加了許多限制,比如讓他們上交武器,比如不讓他們參加各類比武,比如不停地加以傾軋挑撥,就是怕他們太團結給自己造成威脅。
雲雷軍生死與共,一路相伴,挑撥不是那麼容易,好在他們確實沒有野心,生平大願就是迴歸,如今既然回來,當然不會和家鄉人衝突,一直在默默忍受,步步退讓。
但今日忍無可忍,不惜破城而去,三年積怨,至此算是撕破了臉。
幾位目光交匯的長老,瞬間達成一致觀點。
已經徹底得罪,不宜再留!
殺了他!事後隨便找個理由便是!
計議已定,立即出手!
“轟。”大門關上,正阻擋住姜輝的腳步。
“咻咻!”
刀出鞘,劍閃飛,暗器如潑雨,七八種武器,毫不留情地招呼向姜輝背後!
姜輝死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狠毒,不惜背後偷襲,驟下殺手,駭然回首,已經來不及!
眼看那些武器都將落於他背心,瞬間他就要被砍成肉泥!
姜輝眼前一黑,驀然狂吼,“統領,來生再見!”
他吼聲震得屋瓦巨顫,眾人聽得統領二字,都不由自主想起那個絕豔少女,下意識心中一驚,隨即想起這個他們害怕的人早已死了,都露出一絲鬆快的微笑。
“噝噝!”
天光忽然一亮,彷彿屋頂被人掀開,隨即極細微的破空聲響起,眾人抬頭,都覺得眼前一刺,無數金光自一片青白的天光中倏忽而來,如瞬間下了一場黃金雨,漫天飛閃,光華耀目!
漫天毫光如金雨,這一幕十分驚豔,卻也令人感覺到這些細微的毫針的冷冽和可怕,噝噝之聲後,那些金雨將所有武器籠罩在內,微微一旋,招呼向姜輝後心的武器全部無聲掉落,而那些金雨半空一折,比來勢更快地飛射回來。
一切不過眨眼之間,眾人剛剛被那金色細雨刺得雙目一閉,再一睜就看見金光一閃,隨即身上一痛。
先是輕輕一痛,隨即那鑽入體膚的金色細雨好像活物一般,忽然在肌肉之內彈起,就像一條蛇鑽入血肉之中,然後將身體拱起,所在那一塊的血肉筋脈頓時被絞成一團,寸寸糾結!
慘叫聲驚天動地,在場十多人全部滾倒,一張嘴嚎得雙目通紅——這實在是一種難以言說難以忍受的人間酷刑!
慘叫聲裡,金光收,細雨歇,一人衣袂飄飄,自掀開的屋頂悠然而下,屋頂明明只掀開巴掌大的瓦片,她擠進來落下的姿態卻還從容自然,像忽然之間,化為一片雲,一縷煙。
那種奇妙流轉的身法,看得姜輝目眩神迷,幾疑為天上來客,然而當他看清楚那張微微笑著轉向他的臉,他身子忽然大大一抖。
一抖之後,一個踉蹌,姜輝驚疑至不敢置信,抬起袖子抹眼睛,抹了一遍看看,再抹一遍。
君珂望定自己的忠心屬下,微微笑起來,柔聲道:“何必來生再見呢,現在就可以。”
姜輝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那裡,好半晌後,一聲大喊,雷一般炸起來。
“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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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過的事要做到,雖然情節比我想象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