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就會被人發現,除非……
君珂的臉紅了紅。
除非她從他寬大的袍子裡伸進去,靠裡衣摸索,有外面的衣袍擋著,才不會被人發現。
但那意味著她又得占人家便宜。
唉……這真不好。
君珂嘆著氣,伸手摸了進去。
手剛伸進去,她頭髮唰地一豎!
許是她表情太驚恐,那等待計程車兵也驚駭地抬起頭來,低低問:“大人……有蛇?”
有蛇也沒這個恐怖!
君珂頭頂瞬間冒了煙。
這個流氓!居然沒穿裡衣!
冠冕堂皇錦繡海水的丞相官服之內,居然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從外面看的官服領口上頭那一層雪白的裡衣,是綴上去的假領!
君珂臉上的表情瞬間又哭又笑,神仙也畫不出來——好吧,她知道這是夏天,她知道今天很熱,她知道官服板正的質地穿著已經很厚,可您大爺的,也不能當真裡面就裸奔啊。
好歹加件汗褂啊,現代社會大男人穿短袖還知道在裡面加件背心呢!
你妹,明明是今穿古,怎麼搞得像古穿今,她來到這裡,做了多少在現代也做不來的事兒?啃了和尚,壓了太孫,如今更好,摸了裸相。
指下觸感滑膩,那樣的肌膚,手指觸上去都覺得,似乎瞬間要被彈開,君珂感覺到自己離那一線天已經很近,手指往上一移就能觸著。
那就摸吧。
反正都摸了,手指現在抽出去,也洗不乾淨她的清白了。
君珂的手指,微微摸索上去,指下肌膚飽滿潔淨,溫潤如軟玉,她卻覺得熱度灼手,臉上不知不覺已經泛出一抹紅暈。
突然似是觸著什麼,她唰地讓開,紅暈變成大紅布,就差沒擴充套件到額頭。
隨即手指觸及一線隆起,她心中一喜,但隨即一驚——那裡的熱度,為什麼比別處高很多?
那裡到底能不能碰?
碰了他到底會有什麼反應?如果突然跳起來怎麼辦?
正猶豫間,沈夢沉微微一動,她的手指一滑,從那裡擦過。
沈夢沉果然立即一震,發出一聲低哼。
君珂飛快抽手,看一眼沈夢沉沒有醒來,舒一口長氣——沒有把握的事,還是少做的好。
隨即她看那士兵,仔細凝聽沈夢沉喉音的少年,猶豫而緊張地點點頭。
君珂趴在地下,掀起一幕垂地的錦圍看了看,監斬臺下兩側護衛疑色更濃,不住抬頭看天,連臺下忙於排解紛爭的兩個侍郎,也疑惑地回過頭來。一個頭頂模樣的護衛,正大步行向監斬臺下。
不能再耽擱了!
君珂扶正沈夢沉,拽著他的領口向下拉拉,保證他是個低頭姿勢,隨即對那士兵決然做個手勢,低低道:“語氣慵懶點,散漫點,拖著尾音。”
“敢問大人,時辰應當已到,是否立斬人犯?”
“唔……”那善於擬聲計程車兵,先學了沈夢沉那一聲低哼,果然八成相似,隨即便流利起來,“臺上人犯,似有不對,帶上來我看看。”
那護衛怔一怔,雖覺奇怪,但主監斬官的話就是命令,領命而去。
他剛剛轉身,那士兵又學道:“底下鬧得不像樣,萬不可令事態擴大,擾亂法場,你等下去,助侍郎大人驅散人群。”
“是。”護衛猶豫了一下,心想馬上犯人帶上來,他們卻不在四周護衛,萬一犯人暴起傷人怎麼辦?隨即想起囚犯五花大綁,沈相又武功高強,沒什麼好擔心的,匆匆下去,招呼了兩側隊伍,下刑臺去處理群體性事件。
那護衛下臺的時候神情有點猶豫,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只好先顧著完成上司的任務。
那個不對,就是原來沈夢沉身後,監斬臺兩邊的六名護衛不見了,但人的視覺和感覺都有盲點,最起碼一時半刻,沒人注意這些人肉背景在不在。
他們走下刑臺,劊子手帶查近行上來,等護衛全部下去,那士兵道:“你兩個轉過身去。”
兩個劊子手莫名其妙,只好轉身,那士兵又道:“好重的血腥氣,讓開些。”
兩個劊子手只好背對監斬臺再往前走,他們不可能熟悉沈夢沉,也不敢違拗他的意思,心想貴人多怪癖,沈相傳言尤其古怪,果然這樣。
他們走開,此刻臺上再無人,只有查近行愕然看著“半支肘斜臥”的沈夢沉,眼神疑惑。
君珂爬起來手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