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滿不在乎一笑,將絲襪在手中霍霍一甩,那麼柔軟的東西在她手中便如鋼鞭,啪地打在坑壁上一個深深的印子。
“你哭什麼?”她笑吟吟道,“你以為這代表什麼?一點血?誰知道是誰的血?誰知道那是蚊子血還是人血?誰知道是穿在身上染上的血還是脫下之後沾上的血?你不覺得你哭得太早了嗎?”
君珂的手掌慢慢縮了回去,想了想,道:“你說得很對。”
戚真思剛剛露出微笑,就聽到她漠然接著道:“不過我總要知道,這到底是什麼血的。”
戚真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又聽到她道:“不是她的血,最好不過,是她的血,沒說的,誰讓她的血染滿絲襪,我讓他的血灌滿浴缸。”
戚真思打了個抖——這姑娘有殺氣!
“這事記得別和納蘭說。”君珂聽著坑外有聲音,大概納蘭述到了正在拔他的好部下的毒針,抹抹臉擦乾眼淚,關照戚真思。
“為什麼?”
“不為什麼。”君珂奇怪地看她一眼,“自己的事情,就該自己解決。”
戚真思搖搖頭,心想難怪郡王對這丫頭上心,女人怎麼可以不依賴男人呢?女人怎麼可以不嬌弱呢?女人要哭泣怎麼可以不等男人來撲在男人懷中哭而先自己哭呢?女人受了打擊哭了怎麼不趕緊告訴男人讓男人撫慰補償還硬要自己挺著呢?太奇怪了,太不合常理了,而她家郡王主子,從小到大喜歡的就是不合理的東西,人家喜歡小鴨子他喜歡鴨肉餛飩,人家喜歡睡軟榻他喜歡睡吊床,人家喜歡攀龍附鳳他把正儀公主扔進花池還裝不知道……看上君珂真是太應該了。
她一邊嘿嘿笑著一邊順手就把那絲襪收進懷裡,君珂看在眼底也沒阻止,說到底她要找的是人,她也從來不是睹物思人眼淚連連或者要靠什麼紀念物來支撐自己信念的人,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