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妻主?”
淺清慌張的坐起來,頭一陣眩暈險些栽在床上,簡珈忙扶好他讓他靠在床上,道“小心些,以後可不敢讓你碰酒了,真是沾一點就醉。”
“酒?”
淺清有些不解,頭暈暈的,一點想不起自己喝了“茶”之後的事情。
“你把我放在桌上的藥酒當成茶喝掉了,”簡珈解釋,嘴角上鉤“不過,很可愛。”
淺清臉紅,儘管想不起也知道自己肯定做了什麼事情,否則妻主不會笑的這麼……奇怪。
“我給你熬了醒酒茶,喝點吧。”
黑漆漆一碗藥端到淺清面前,淺清微不可見的蹙眉,然後端起碗憋住氣喝盡。
苦澀的味道讓胃裡一陣翻騰,淺清低著頭強忍住噁心。
一小碟烏梅乾遞到眼前。
簡珈拿起一片塞進愣怔的淺清嘴裡,笑道“改日我去鎮裡買蜜餞,今天家裡只有些烏梅乾,雖說酸了些不過還是可以壓壓苦味的。”
烏梅乾是入藥用的,入嘴確實不是一般的酸。
淺清卻從心底泛起一股甜意,眼底有著淡淡的霧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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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多了一位坐堂大夫。
回春堂生意好了很多。
南橋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鎮子裡十幾家藥房還是有的,回春堂不是什麼老字號,生意一直清淡,這生意突然興旺起來讓不少商家有些納悶。
後來才知是那個坐堂大夫的原因。
有藥房效仿也找來坐堂大夫,生意卻不如意,還是清清淡淡,幾家藥房老闆心裡憋氣,找了機會讓夥計去探探訊息,夥計回來時一副欽佩的樣子,給自家老闆一講,老闆也不得不服氣。
回春堂的大夫姓林,年紀不大,也就二十歲出頭,醫術卻比行醫十幾年的老大夫精湛的多,看病不拖拉不故弄玄虛,也不挑病人不訛詐錢財,開的都是實惠有效的藥材,為人雖說冷淡了些,卻不失為一位名醫。
南橋鎮名醫不少,可名醫也愛拿喬,窮人沒錢不診,富人沒地位不診,這不診那不診的,開的方子又多故弄玄虛,求的人多,人家在那裡擺架子。
這林大夫還有一個習慣,每天只看診兩個時辰,不論當天病人多少,時間到了就走,所以每到看診的時候,總有人提前排隊。
簡珈搭好脈給坐在對面的人開方子,心裡不解,明明一開始還沒有多少病人清冷的很,最近怎麼來看病的越來越多了?
對面的女子拿著方子千恩萬謝的去抓藥了,緊接著是一個戴著面紗的男子在簡珈面前坐好,伸出手來讓簡珈搭脈。
簡珈按了一會脈,對男子道“把面紗摘了,我要看看你的面色。”
男子有些猶豫,還是摘掉了面紗,這男子長的很是漂亮,只不過臉色有些過分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摘下面紗的一剎那,後面排隊等著看診的人議論紛紛起來。
“這不是晚樓的清風嗎?一個妓子怎麼還來這裡看診,也不閒丟人……”
“不是什麼髒病吧?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