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總有些心悸,似乎是不好的預感,就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沈韓煙聞言,心中微微一震,面上卻不顯露絲毫破綻,只淡然一笑,說道:“這是怎麼了,依我看,只怕是你最近休息不大好的緣故,聽翠屏說,你晚上常常忙到很晚才睡。”北堂戎渡聽了,也覺得有道理,再加上他原本也並不怎麼在意這件事,因此便皺了一下眉,贊同地點點頭道:“……也是。”但沈韓煙此時卻已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北堂戎渡,恰好軟轎這時候正好停在了外面,北堂戎渡便起身拉了北堂佳期的手,帶她出去,準備前往皇宮見北堂尊越。
眼見父女倆已經離開,沈韓煙也無心在此,自己回到了瓊華宮,他眼下神情略顯複雜,有些心神不定地坐在書案前,末了,提筆寫了一封信,喚進自己的心腹太監進來,細細叮囑一番,便將信交給了此人,那太監接了信,然後就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收進懷內,這才退了出去。
卻說北堂戎渡與北堂佳期父女進了大內,來到北堂尊越宮中,剛進到裡面,就見到北堂尊越正站在書案前寫字,北堂佳期蹦蹦跳跳地過去,笑嘻嘻道:“祖父,露兒來啦,你在做什麼?”說著,自己去旁邊掇了個錦墩過來,然後站在上面,踩著錦墩在一旁,這才看見了案上的東西,北堂尊越見他二人都來了,就把筆隨手撂下,取了溼帕擦了擦手,斜睨著不遠處的北堂戎渡,道:“……這是你第幾次不告而入了?”北堂戎渡聽了,就笑道:“你又找茬羅嗦了。”
北堂戎渡說著,目光轉到一旁的北堂佳期身上,忽然勾唇一笑,嘖嘖道:“今天可是我和佳期的生日,要跟你要兩份禮物的。”北堂尊越長髮高束,容貌俊美風流,一身寶藍色百蝶穿花大袖長袍,雙眉黑長高挑,鳳目含情,兩片薄薄嘴唇彎出一絲待笑不笑的神氣,聞言瞟了北堂戎渡一眼,淡淡嗤道:“……朕還能少了你的?”
三百。 遲來的剖白
北堂戎渡笑著說道:“今天可是我和佳期的生日,要跟你要兩份禮物的。”北堂尊越瞟了北堂戎渡一眼,淡淡嗤道:“……朕還能少了你的?”北堂戎渡正笑著想要還上幾句嘴,卻見北堂佳期站在錦墩上,半踮著腳,兩隻手扒著案角邊,正歪著小腦袋在看桌面上的東西,嘴裡脆生生地說道:“祖父在畫畫,這個人像爹爹呢……”北堂戎渡聽了,就負手慢悠悠地走了過去,隨口笑問女兒道:“是麼?”一邊說著,一邊已走到了書案旁,順著北堂佳期的目光看去。
視線剛一落下,北堂戎渡整個人便像是被誰給點中了穴道一般,從頭到腳都僵住了,下一刻,北堂戎渡突然騰地一下就把正踩在錦墩上的北堂佳期抱到了一邊,不讓她再看,緊接著,右手‘啪’地一聲重重拍在書案上,簡直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樣子,死死瞪著一臉悠閒之色的北堂尊越,壓低了聲音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道:“你這是……你這是什麼下流玩意兒!”
只見案面上鋪著一張上好的熟宣,紙上的東西半點遮掩也沒有地呈現在北堂戎渡面前,畫中,一個赤裸的年輕人正躺在榻間,此人的腿很大程度地張開,一些顏色曖昧的溼痕染滿了身下淡黃的被褥,也沾在年輕人的大腿上、小腹上甚至臉上,一派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面,那眉眼,那模樣,分明就是北堂戎渡,而在他旁邊,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側身同樣赤裸地躺在床上,以手撫在北堂戎渡身上,肆意狎暱,雖然因為側著身子看不到臉,但男人的尾椎處卻分明有一塊楓葉狀的紅色印記,不是北堂尊越,還能有誰?剛才北堂戎渡剛進來的時候,遠遠看去,還以為北堂尊越是在寫字,卻哪裡能夠想得到,這人居然是在自娛自樂地手繪春宮畫!
北堂尊越見了北堂戎渡此刻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由得挑眉一笑,滿不在乎地道:“……這又怎麼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值得你大驚小怪成這樣?”北堂戎渡見男人一副無賴嘴臉,不禁頭疼起來,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然後用眼角餘光瞄了一下正在旁邊的北堂佳期,這才儘量壓低了嗓子,用只有自己和北堂尊越才能夠聽清楚的聲音說道:“……你畫這個玩意兒也就算了,我管不著,你愛畫幾幅畫幾幅去,但是剛才你既然看見佳期過來了,難道就不知道應該把這東西馬上收起來?當著你親孫女的面,你怎麼好意思!”北堂尊越見北堂戎渡的耳根處都惱得紅了,這才不再調笑他,低笑著說道:“佳期才多大一點兒年紀,一個身上還有奶腥味兒的小丫頭,她看了又能知道些什麼?……好了好了,是朕的不對,給你賠個不是了,好不好?”北堂尊越說完,忽覺衣襬處被什麼扯了一下,低頭一看,卻發現北堂佳期正在一旁仰臉覷著北堂戎渡,一隻小手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