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北堂尊越看了看,然後才緩緩叫了男人一聲,幾不可聞地道:“……爹。”
爹……這孩子總是這麼叫他,很自然,也很親密,但此時聽起來,卻好象是比以前少了些什麼一樣,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北堂尊越沉默了一會兒,有著刀削般深刻輪廓的面孔愈發顯得俊逸,但那過於強勢的眼神卻把任何與溫柔沾邊的東西都割得玉碎斑駁——談不上黯然魂銷,也算不得猶疑輾轉。
北堂戎渡彷彿秋水柔波一般的眼睛潤潤如星子,淡淡一笑,世世纏綿的模樣,也許是想到了從前兩個人花前月下,把盞共酒,也或許是想起了某次男人的山盟海誓,百般溫柔體貼,因此就這樣又重複了一次,從喉嚨裡擠出一點兒聲音,伴隨著兩鬢黑藻一般的長髮自肩頭軟軟滑落,平平靜靜地道:“……爹。”
北堂尊越看著北堂戎渡,似乎是笑了一下,左手五指緩緩合攏,道:“……來這裡看你娘?”北堂戎渡沒說話,目光流轉,眨掉了眼中的微澀之